冷玥的轻声冷战,郑太师还想扶持他的外孙,他还不知道这楚远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那天晚上在酒楼里那骄横跋扈的脸,她可还没忘记。
就凭着他对楚江秋的这份畏惧,就算把玉玺送到他手里他都不敢要,除非楚江秋有什么不测。
恍然她抬头盯住了楚江秋眼前的酒杯,总不至于在庆功宴上对他下手吧?
禁卫军林立四周,御林军也是守在外面,时不时还有连弩营的人巡逻走动,这种情况下苍蝇都飞不进来。
“四殿下!”
座中忽然起了一阵惊叫,只见楚远立手捂着胸膛,嘴角边缓缓溢出一丝黑血。
楚江秋也是始料未及,眼见其余皇弟吓成一团,只有他高声喊了传太医。
“这酒里有毒!”一个皇子指了指楚远立眼前的酒杯,那被打翻的酒碰到了装着肉的银盘,瞬间那银色就变黑了。
“四皇子的酒里怎么会有毒呢!”
郑太师是慌慌张张跑出来,这一声喊叫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倒也说不上来她是不是故意,外孙中毒定然也会着急。
官员乱作一团,皇上也是在金銮宝座上,急得开始剧烈咳嗽。
这宴席忽然之间变得躁动起来,郑太师随着她一而去,皇帝也是从那金銮宝座上退下前去探望自己的儿子。
留在宴席中的官员这酒也不敢喝了,指围在一起絮絮叨叨说着一堆有的没的。
“魏大人,王爷有请。
”一个小太监悄悄跑到她身边给倒酒,传了一句话。
这个太监是楚江秋的心腹,已经安插在这宫里两年之多。
冷玥抬眼见楚江秋已经不在席中,也是点了点头,趁着那帮内阁老头儿没注意偷偷离开。
那小太监给她带路,左弯右绕的。
这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黑。
“王爷说事关重大,所以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还望魏大人小心跟着。
”那小太监回身补充说道。
话音未落,他便已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一阵冰凉,随即又是一阵热流涌出。
“楚江秋从来不会说什么事关重大,他见人也不会这样偷偷摸摸。
”冷玥将一个闪着寒光的东西在小太监的肩头上擦拭了几下,收回了袖中。
那小太监就这么瞪着双目,身子斜斜歪着倒了下去,抽搐几下没了生气。
没想到效忠两年的人说反叛也就反叛,冷玥轻声一笑,将那小太监的尸体从腰间抱起,避免沾染到他的血。
穿过一个长廊便寻到了一个暗道入口,她将那尸体站前隐藏在暗道内。
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宴会上,她暂时没办法处理掉这一具尸体。
更何况那条幽深的暗道上还有朋友在等着她,事情也还没完呢。
顺着那条道走下去,是一个僻静而荒芜的宫殿后院。
“果然你没有死。
”一个人影矗立在那儿消瘦而又苍凉。
“就凭一个小小的太监就想杀死我,楚寒尘,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冷玥都不用看他的脸,光听声音就已知道他是谁。
楚寒尘冷冷一笑,侧过身来,露出的是一张狰狞可怕的脸。
眼窝凹陷,双颊消瘦,面色微黄就如一个活死人。
“没想到吧,我也知道这宫廷暗道。
”
冷玥苦笑点了点头:“是没想到,不过早应该想到了,你能进皇宫挟持皇帝,我就该想到你清楚这暗道。
不然靠着楚严展那个酒囊饭袋怎能避过皇帝的眼线。
”
楚寒尘是废太子之子,他爹有理由知道这宫廷按到的走向,作为独子的楚寒尘,被父亲早早地告知这秘密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