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了那次任务,她对乐理有了彻底的了解。
这笛子她随手都可以吹出几个韵律,虽说不会很动听,但现代的韵律足以让这些老古董们瞠目结舌。
她手腕一抬,竹笛横于身前,座下不约而同的安静了。
楚江秋垂下送到唇边的酒杯,凝如深渊的眸子,如暗夜中狩猎的苍鹰。
台上的人,却做了一个让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转身走到高台便,笛子一串,挑起一个装饰用的花球。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听闻座下各位大人皆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小女子不才,想跟诸位大人玩一个游戏,叫击鼓传花。
”冷玥朗声说道,秀眉飞扬。
她将规则说了一遍,她闭目击鼓轮流传花,鼓声停花在谁手中,她便出题或出诗歌,做出工对。
诸位官员听得这番夸赞,各个也都来了兴致。
一个侯府女子,读得书再多也多不过他们这些饱学之士。
这简直就是个出风头,展示自己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一时间,场中的气氛便闹得火热。
弘景王朝,有许多诗句都不在这个时代出现,她不过随手拿了几句,让那些官员露上一手。
古人对诗词的研读非常透彻,这些一品大员信手拈来。
做一句工对,就像小孩子捏泥人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她倒霉,这几回合时候,这花便落在了楚江秋的手里。
她转目见他眉梢带着玩味,心知他定是夺下了那花不传,想跟自己来个互动。
“月光白照月光石。
”
她装作若无其事,明明白白的出了一个句子。
“狡兔灵藏狡兔窟。
”
楚江秋对得很粗野但不失机敏,就如他的为人一样,表面放荡不羁,对太子恭顺,实则心机深沉,如狡兔一般。
冷玥听着有些不是滋味,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本殿下先干为敬。
”
楚江秋端起白玉樽,不知何时他已换了大杯。
他已喝了,冷玥怎能不喝。
伺候的太监一溜小跑,已是呈着托盘跑上了高台,单膝下跪。
冷玥眸光一寒,他给自己服的那毒是不能见酒精的,不会死,但必然腹中绞痛,不是一个寻常女子能够忍受。
“玥小姐,请用酒。
”
太监低声催道,将那托盘又呈得高了些。
殿下赐酒,本是无上荣耀,看得冷夫人跟冷柔都是月光白一般的白了脸,座下官员也是纷纷叹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