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慕颜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近谢姨。
望着眼前的老太太,那张经历岁月沧桑却充满慈祥的脸,近在咫尺,没得由来的亲切感,让她不由得一愣。
“孩子,别怕。”似乎察觉到眼前人的忐忑,谢姨笑意然然,语气慈爱。
为首的那男人看着这一幕,没好气的提醒道:“谢姨,他们和那狗官同出一辙,不过是做表面功夫罢了,你可莫要被这女娃娃的相貌给迷惑了。”
这些达官贵人哪会管他们这些底层百姓的死活,不过是他们平日的消遣品罢了,和那狗官同出一辙。
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早在七天前,一群自称陈牙立朋友的达官贵人出行北部,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蛊惑了所有百姓的眼。
拿出那米粒少有可怜的米粥施舍,装模作样表示他们不是皇家之人,囊中米粒不多;后脚却山珍海味,拿出那弥足珍贵的鸡腿逗弄饿了将近一个月的灾民,一声声狗叫,引得他们哈哈大笑,灾民毫无尊严的祈求食物。
若不是亲眼目睹,他险些也被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给蒙蔽了。
把人命玩弄于心,视如草芥,又怎么可能会好心的为百姓失踪发放粮食。
“阿海,不可凭一面之词便否定所有人。”谢姨缓缓拉过月慕颜那双细嫩修长的手,眼中透着点点欣喜和喜意,似乎想起了某件令她愉悦的事,两眼弯弯不禁感慨道:“真是一双漂亮完美的手。”
只是欣赏片刻,谢姨便收回那双如枯骨般的双手,继续拄着拐杖,望着那人群拥挤的人潮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走吧,我和这位姑娘好好谈谈,阿海在我身边守着就行。”
百姓们心有不甘的发出辩论。
“谢姨,这些都是人面兽心的东西,我们就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什么事你直接呼唤我们即可。”百姓们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非要守在这屋外,守着谢姨。
谢姨是整个北部的中枢,尊贵无双,动她就等同于和整个北部百姓为敌。
“那你们便在外面守着吧。”大抵明白百姓们的意思,谢姨也没有拒绝,而是带着月慕颜来到了这有黄土所铸而成的屋子内。
里面的陈设格外简陋,却十分的干净,还有百姓们视为生命的水,在这可以见到有两壶;不仅如此,就连刚才她分发下去的烧饼接近一半都摆在了那桌上。
看着这些东西,月慕颜疑惑不已。
是食物如命的百姓为了几滴水,大打出手,而眼前这位谢姨不仅在这乱世中活得好好的,好像还享受着非凡的待遇。
似乎看出了几人的疑惑,谢姨淡淡一笑坐在椅子旁,为月慕颜倒上一杯热茶,耐心的解释着这些水和烧饼的来源。
“孩子们怕我饿着,把刚才在您这获得的烧饼全送给了我,我这一把老骨头,承蒙百姓们的厚爱。”
望着眼前的老太太,月慕颜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也是我们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