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渊眉毛微挑,翘着二郎腿出言质问道。
父皇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明君,以百姓为天,自然是不可能会出现较大的披露。
但是有些地区照顾到了手却无法伸得太长,总有一些东西想着从中占些便宜,企图萌混过关;上头又有一些朝廷命官打掩护,所汇报的消息更是模棱两可。
譬如眼前这位,自己倒是不缺乏山珍海味,百姓却以人肉为食,这才得以活命。
面对二老的声声质问,陈牙立头微微冒着冷汗,双手交叉,语气微弱:“这…在下虽然为父母官,但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到全面照顾,只能暂时让镇子内的人吃的好些,若是再远一些,就照顾不到了。”
三言两语的抱怨,并非他不照顾,而是有心而力不足。
表示朝廷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够分,哪里能照顾得这么全面。
“今日在下看二位舟车劳顿,所以才特意设下这山珍海味招待您们,这天意难违,已经干旱三年,下官也实属无能为力,何不过好当下?”
表面虽然恭恭敬敬,但心里却已经对季辰渊和月慕颜十分不满,到底还是朝廷下来的富贵子弟,整日养养尊处优,依仗着出身好,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不是因为这两个养尊处优,他哪里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拿出来。
“呵呵。”月慕颜冷笑一番,看着眼前不断的为自己找借口开脱的陈牙立,满脸不屑,谴责的说:“我看是你私吞粮食,这才没有照顾到那些百姓吧!”
方才季辰渊就已经说了,虽说不能治根本,但能勉强饱腹。
真是令人恶心,拿着别人的救命粮食过好日子,这种人简直就是愧为为父母官。
过惯养尊处优日子的陈牙立,哪里受得了他们屡次三番的咄咄逼人,当即就冷下脸来:“既然二位如此有本事,那就让下官好好瞧瞧,尔等是不是能在一个月内解决干旱问题。”
只来了三个人罢了,居然敢这么大的口气跟他说话。
此为干旱严重,而且频频有人闹事,就算是他们三人死于这乱战之中,皇上也不能怪罪到他的身上。
砰——
话音刚落,那肥胖的身躯却猛然受力,不争气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撞到了不远处的桌角。
“老爷!”那些姨娘们个个心急如焚的迎合过去,担忧的把人扶了起来,费了好大劲,那跟肥猪一般的陈牙立才站起来。
抬头望去,只见小黑浑身煞气,手拿配剑抵在陈牙立的脖子上,眼中全是冷意:“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冒犯主子!”
临安城内哪个朝廷命官见了主子不得恭恭敬敬地唤一声,一个残害百姓私吞粮食的下官也配如此说话。
“你…”陈牙立属实是被小黑给吓了一跳,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其实主要怕距离他点点近的剑,要了他的命。
这…上头不是说来了只有三人!这怎么还凭空冒出个人来。
“陈县令,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