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海城的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苏碧柔也意外的出现在了机场,带着苏海洋一起,洋洋扑在苏晴空的怀里面,“小妈,我会想你的。”
说完之后,柔柔软软的在苏晴空的脸颊上落了一个甜腻的吻。
有时候苏晴空倒希望苏海洋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毕竟洋洋这么的可爱,有时候纯洁无暇的跟个小天使一样。
她一把把苏海洋抱了起来,在苏海洋小小的脸颊处啵了一下,“洋洋乖,小妈呢,因为工作的关系不得不离开,但没关系呀,等你大一点了,就让妈妈把你送到我这边玩好不好?”
苏碧柔轻嗤了一声,“别,有那个机票钱还不如直接打给我,我带洋洋去哪儿玩都可以。”
苏晴空无奈看了苏碧柔一眼,“你放心,我会按时给你打钱的,不会让你们母子两个饿死的。”
温心娅在一旁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们的老公呢。”
提起老公两个字,苏碧柔万年都不爽的表情变化了一下,变得更加的不爽了。
苏晴空讪讪的笑了笑,岔开着话题,“我们登机时间是几点来着?”
温心娅抬腕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那要不找个咖啡馆先坐一下吧。”
苏晴空提议之后,一行人往咖啡馆走去,洋洋闹着要吃冰淇凌,可是冰淇淋只有国内出发的航站楼有卖的。
苏晴空拍了拍手抱过苏海洋,“时间还早,我先带着洋洋去买的冰淇淋。”
温心娅点头,“你自己注意把握一下时间就行了。”
目送苏晴空走远了之后,苏碧柔才缓缓的开始说道,“你也看到了,苏晴空是个傻姑娘,虽然这个傻姑娘现在变得现实了一些,但不能否认的是,依旧是傻姑娘,我明明只在她十一二岁的时候收养过她一段时间,她现在却跟我亲闺女跟我老公一样,要负责养我们母子两,我想说的是,希望在国外的时候,你能够对她好一点,就看在她这半生都不容易,半生都在吃苦的份上,行吗?”
温心娅还是第一次在苏碧柔的眼中看到这种请求的情绪。
在温心娅的眼中,苏碧柔就是那种没什么礼貌也没什么家教,脾气很火爆,性格不怎么好的人。
她一直都觉得苏晴空真傻,明明跟苏碧柔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为什么还要一直背负着两个大包袱,可现在温心娅有一点懂了。
或许苏碧柔就是这样的人,在谁的面前都挂满了刺,她唯一愿意卸下这些刺的时候,就是为了苏晴空的时候。
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好好照顾苏晴空,苏碧柔才不会用如此这般的语气说话呢。
温心娅抬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带些苦涩的味道,末了,说道,“你放心,苏晴空是作为人才被我挖去国外的,我就应该给她等同的待遇。”
苏碧柔的语气不禁放软了下来,“你跟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不同,我相信你。”
温心娅给了苏碧柔一个肯定与感激的表情,“多谢你能相信我,我也相信自己,更加相信苏晴空,她是个人才,她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的。”
说到苏晴空是个人才,苏碧柔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她是个人才,我一直觉得做事情如果有足够的热情的话,就一定做得好,她对设计的热情,已经溢出来了,你都不知道,她为了走这一条路,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所有的人都不看好她,都说她痴人做梦,在她考取了国内最好的设计专业学院的时候她的身边还是有人一直在打击她,说什么这一行都是有钱的人学的,国内学这个根本就没什么发展的前景什么的,其中打击她的人就有我一个。
没有人知道我一面说着她一面有多害怕,害怕她就此放弃了,我总是希望她能在如此的打击中越来越坚定自己的目标,还好的是,她一直没有辜负过我的期望,她真的真棒,三年前她有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她放弃了,现在这个机会又来了,虽然说这一次是出国工作的,但是我总觉得她在国外应该可以学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至少跟着你们,她除了工作之外,能够安心安逸的去学习一些东西,我很放心,也很期待。”
听苏碧柔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温心娅才觉得她从前从来未曾看懂过苏碧柔这个人。
她真的,跟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种样子一点都不同。
——
苏晴空一只手牵着小小的苏海洋,一只手去接过服务生给过的冰淇淋。
冰淇淋香甜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她蹲了下去,把冰淇淋递给了洋洋,用孩童一般的语气说着,“吃吧,香香甜甜的冰淇淋哟!”
洋洋接过冰淇淋,犹豫了一下,却把冰淇淋递送到了苏晴空的面前,“小妈先吃。”
苏晴空惊讶,“小妈是大人了,冰淇淋应该让给小孩子先吃的。”
洋洋嘟着嘴巴,奶声奶气的说着,“那天我看见小妈坐在院子里发呆,也不画画,小妈肯定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最适合吃点冰淇淋了,所以你先吃。”
苏晴空半蹲在地上,忽然有些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她捏了捏苏海洋的脸颊,“洋洋最乖了,那咱们一起吃好不好?”
苏海洋点了点头,“嗯,你先吃一口,然后我再吃。”
苏晴空分明看见洋洋那张渴望冰淇淋的小脸上写满了克制,明明想吃极了去一定要让她先吃。
“怎么办啊,不能见到洋洋的日子里,小妈要怎么过啊?”
苏晴空塞了一嘴的冰淇淋,喃喃的抱怨着。
而苏海洋就像是个大人一样,摸了摸蹲下来的苏晴空的头发,“小妈不要太想洋洋了,不过如果实在是太想了的话,就给洋洋打个电话,听听洋洋的声音不就好了吗?”
国内出发的航站楼里发生的这一幕被坐在二楼vip休息室的某个男人看得一清二楚,他眯了眯眼睛,“她要走了吗?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