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柳茹月差点叫出声。
拿着煤油灯循着那黑乎乎的东西看去,竟是一只没了气儿的信鸽,小腿儿上还绑着一个竹筒。
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四周,这时候其他人已经累得睡下了。
一开始,她也没敢拿,就害怕惹上祸事。
能养得起信鸽的,都不是一般人。
能伤到飞在天上信鸽的人,也是功夫好手。
但这个东西落在了她院子里,早晚也是祸事。
咬咬牙,柳茹月凑到信鸽上方嗅了嗅,没有做气味标记,这才伸手将信鸽腿上的竹筒打开,抽出里面的绢纸看了看。
一看之下,惊愕不已。
将绢纸裹好,重新塞入竹筒,柳茹月打算把死信鸽扔水井里。
这样一来,就算查到什么,别人也会觉得信鸽自己掉入水井的,绢纸上的字也会染花,看不清楚。
她对着水井一扔,那没了气儿的信鸽却没事儿人似得突然拍拍翅膀,重新飞了起来,飞走了。
……
这,这信鸽没有死。
那它刚才为什么看起来像死了一样?
柳茹月以前跟着镖师的时候,听他说过有些动物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装死,莫非这信鸽遇到了老鹰之类的猛禽,才装死的么?
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信鸽腿上的信息要人命了。
它不会还要继续去送信吧。
糟了,早知道她就不选择这么个处理方法了。
这可怎么办?
陈尧他爹真的遇到危险了,路上已经被人伏击,现在受了伤,大家都在找他,信中说他可能已经混入陈府,让府内内应注意暗中寻他。
这个信息,会是别人故意给她,试探她的么?
还是说,真的就那么好运气,这么一只信鸽落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