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莺歌又掐指点着十娘怀里的狗娃,耳提面命的叮嘱,“苏子曜,以后长大了可不兴学这些家伙闹分家,有本事就自己赚家业去,和自家人闹这一亩三分地有什么能耐。”
就担心这家伙长大了成为白眼狼,那多对不起含辛茹苦带着他从大万山走出来的十娘啊!
“子曜还小,你说这些,他哪里听得懂。”柳茹月摸着被莺歌吓得往自己怀里躲的孩子的脑袋。
莺歌像是过来人似得说道,“孩子就得早点教,长大了就来不及了。”
“好好好,你是孩子的干娘,你想教就教。”这些道理莺歌也没说错。
父母总觉得自己孩子是最好、最乖、最听话的,晚了再教就迟了。
得到柳茹月的应允,莺歌满足了,继续说这庄子的事情,“这原本就是离京较远小镇上的庄子,价格比京郊的便宜很多,京郊得三四十两一亩地,贵得离谱,我们也抢不到一亩,那些世家的人早就盯着了。
这罗员外的庄子,虽说离京城远了一些,地却便宜。
因那两不孝子争抢家产,这处庄子荒废了两年,地里没庄稼、也没施肥,都是荒草,与其他庄子比起来土壤是贫瘠了一些,又被一座山丘隔断了不连贯,不方便耕种。
但我们也不是为了种地,庄子里也有秦淮河的分流,水井里的水善算甘甜,开酒坊恰好合适,20两一亩,我拿了30亩。”
30亩地,真大!
上一世想都不敢想自己也能拥有这么大的土地,陆铖泽家也不过一亩半分地罢了。
马车晃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可算是到了庄子上。
莺歌已经拿了地契,这里已经没有罗家人了,只留了一个守庄子的老汉帮着看守庄上宅子。
两人趁着天未黑尽,在周围走了一圈。
果然如莺歌所说,这片地原是很好的,就是中间突兀的有一座山包,横断了善算平坦的耕地。
“这座山也有50丈左右高,山上都是杂草、树林,也有小溪,种地却不好砍伐树木,不过这座山不算耕地面积,罗员外就直接送给我们了。”
靠山吃山,有一座自己的山,柳茹月十分欢喜,也不嫌弃这山将耕地割碎了,“这座山上,我们可以修建个茅庐,喂养一些山鸡,就把它们扔山里让它们自己抓虫子吃,不用管它们。”
“十娘这想法倒是奇特。”鸡养老了,煲汤也是极好的,莺歌将这事儿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