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苼紧抿着唇,眼底满是怀疑和不安,是温适白吗?
然而下一刻她又否定了,他是从一品少傅,如果被调任到此,必定是遭贬黜了。
可皇上为什么让他来这儿。
姜有苼心开始惴惴不安,她看了眼府门外的守门小厮,踌躇了一会儿小心地走了过去。
梁易已先和守门小厮打了招呼,他们见姜有苼挎着花篮,里头一阵甜香,便知是来送糕点的老板,也没有打算拦着。
“小兄弟。”姜有苼站在台阶下问道,“我想问问你们家大人叫什么名字。”
小厮们对视了几眼,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厮回道:“姓李名阿鹜。”
姜有苼瞳孔骤然紧缩,身形一颤,险些摔倒。
真的是他!
小厮莫名地看着脸色忽地就白了的姜有苼,还没等问她怎么了,姜有苼就把透花糍连带着花篮都塞到了小厮怀里。
“有劳小兄弟,我铺子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说着,姜有苼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门口的四个小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疑惑。
姜有苼一路奔回家,“嘭”的一声关上门后,紧倚着门沉重地喘息着。
汗珠子从额前滑落到了下巴,滴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前。
她看着一片寂静的大厅,恍然间觉着自己又回到了当初那个等待着温适白回来的一个个冰冷悲凉的夜晚。
姜有苼只觉眼眶一热,泪水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她慌忙拭去,却怎么也擦不完,就像那日她咳出的血一样。
姜有苼缓缓蹲下身,捂着红通通的双眼,喉间的酸涩和闷疼的心让她甚为难受。
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和温适白有什么交集了,更不可能再遇见他。
只是没想到,时隔数月,他们又同在千里之外的扬州……
姜有苼也不知自己呆坐了多久,等沈知言回来了,她连灶都没有开。
沈知言见她两眼通红,显然是哭了,又担心又生气:“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闻言,姜有苼强扯着笑道:“没有,娘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了而已。”
那些让她不忍再想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