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思忖着说:“先去我家看看今儿那人的情况再说。
”
这回找刘长青办事的是个姑娘,叫陈菲,刚毕业,在县里工作。
陈菲的爸妈在老家,她一个人在县城租的房子,她怕家里的爸妈担心,没敢跟家里说这事,自个儿来找的刘长青。
陈菲跟刘长青说了这事,灰五老爷就跟刘长青说把我接过来,刘长青先让陈菲等会,他开车来接我。
“灰五老爷说许爷想让你多见见这样的事,把名声打出去,往后好独当一面,还别说,许爷对你真是不赖,处处给你考虑周全。
”刘长青感慨说。
我干笑两声,“是挺好。
”
我能说啥?
说其实许则然是让我来挣钱的?
我可没这个脸。
我本以为刘长青说的家是他在县城的房子,谁知道他直接开车出了县城,往乡里走,我纳闷的问:“舅姥爷,你不是住在县里吗?”
“那个啊,那是给我闺女买的,等我闺女结婚,我给她陪送过去,我偶尔去住一住,打扫下屋子。
”他说。
只有两百块的我向他投去羡慕的目光。
他嘿嘿笑了两声,“我这是干了多少年了,才攒下这么点家底,你跟着许爷好好干,往后名声出去了,有你的福气享呢。
”
福气都在遥远的未来,有啥用?
我现在不照样发愁学费和生活费?
想到被许则然花掉的钱,我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
等到了刘长青家,陈菲听说我是看香的,着实惊讶了一番,“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会入了这行?”
“碰巧有些机缘,就请了仙家。
”我含糊道。
陈菲也没真想打听,点点头,就把她的事给我们说了。
她是从三天前开始,只要一到晚上就能听见狗叫,无论她在什么地方。
“你第一次听见狗叫的时候在干什么?”我问。
陈菲一脸挫败,“第一次听见狗叫的时候,我正跟亲戚介绍的相亲对象吃饭,本来就有点尴尬,都不好意思张嘴吃饭,谁知道突然一声狗叫,我本来就怕狗,当时就想跑,结果忘了我那天穿的高跟鞋,当时就摔地上了。
”
“当晚,对方就婉拒了我,还跟别人说我可能有病。
”
好惨。
我有些同情陈菲。
“问问她,只是听见狗叫,这三天没有碰着别的倒霉事?”许则然站到我身后,蹙眉说。
我问陈菲,她摇摇头,说没有别的事。
许则然却说不对,“让她问问她家里人,她眼无神采,眼白浑浊,印堂黯,颧骨青,这是要遭灾的面相,她没碰着事,那她家里人肯定碰着了。
”
“既然你没碰着事,你就打电话问问你家里人。
”我把许则然说的话学给陈菲听。
陈菲听着有点不高兴,看向刘长青。
刘长青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见着陈菲不肯打电话,就沉着脸说:“你别看安安年纪小,她供奉的仙家可是堂堂的镇北仙,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仙家,你这回能让安安给你看香,是你运气好,等再过一阵,安安有了名声,你还真一定能请得动她。
”
陈菲不敢再说别的,低头给她妈打电话,好半天电话才接通,“妈,咱家没出啥事吧?你咋哭了?啥!”
她腾地站了起来,“我爸摔着脑袋了?严重不?去什么卫生所,赶紧把我爸送到县里来,没车?打120啊,对,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