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五老爷挠挠头,犹犹豫豫的说:“这个事吧,你还是去问许爷吧,我不敢说。
”
这话相当于默认了他跟许则然早就认识。
我看他几眼,也没再为难他,“舅姥爷啥时候回来?”
刘长青出门给人看香,还没回来。
我想等他回来,跟他问一下灰五老爷是咋给他当仙家的。
毕竟它是跟许则然一伙的,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知己知彼嘛。
“快了吧,他这次看香请的是堂口里的串堂仙,我这几天净顾着阴龙门的事,也没怎么关注他。
”
灰五老爷怕我再问别的,说完就溜,小黑咬了他一口,他都没还手。
我冲着肚子喊了几声许成成,没得到什么回应,就去换衣服洗漱了,从浴室出来,我就找出朱砂笔黄表纸。
我心里有种特别紧迫的感觉,迫切想要有点真本事。
毕竟我还不会独立画符,这样可不行。
谁知道,我一碰到许则然给我留下来的样板符,那张符竟然着了,手指上一阵烧疼。
紧接着,小腹一阵酸疼,像是有啥东西再往下坠,耳边响起凄厉惊恐的哭声。
像是许成成的声音。
我心中一凛,忙着把符甩开。
灰五老爷从供桌里冲出来,顺手招了一团香烧出来的烟,往许成成的堂单里一打,同时冲到我身边,猛吸一口气,然后……
呸!
一口唾沫吐我手上。
手上那种烧疼的感觉逐渐消失,肚子也不难受了,但是他没控制好力道,唾沫星子飞我一脸。
我面无表情的看他半天,最后还是道了谢。
毕竟,人家是来帮我的。
“我怀了阴胎,以后不能用符了?”我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被烧的都是水泡。
灰五老爷点头,“是,我刚才忘了跟你说,许成成到底是阴魂,符跟他相冲。
”
“不能用符,那我以后怎么办?”
灰五老爷说他也不知道,这得等许则然回来,让我这两天先别画符了,再刺激许成成一次,他估计就魂飞魄散了。
我泄了气,扔下朱砂笔,心烦意乱的回屋睡觉去了。
我在家等了两天,没等着许则然回来,反而等着事了。
我高中同学高阳提着牛奶和水果来找我,听说我现在供了仙儿,他想找我看香。
许则然还没回来,我连符都用不了,咋给人家看?
“我家的仙儿这两天不在家。
”我婉拒说。
高阳赖着不肯走,“我看你墙上贴了好几张堂单,出马仙不在,也有串堂仙吧?再不济,得有个兵马吧?岁安,你别说串堂仙也不在,我来之前特地跟人打听过仙堂里的道道儿,像是这堂口是不能空的。
”
把我借口给怼了回来,他又打感情牌:“咱同学三年,又是一个乡里出来的,真扒拉一下,还能论上个亲戚,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
他知道的还挺多。
我这会堂口是没空,小黑在供桌下头趴着呢。
可它能干啥?
高阳这死活不肯走的架势,我实在是没辙了,“我这堂口是有一个兵马看家,这样,你把你遇着的事说说,我烧香问一问兵马愿意管这事不。
”
希望不是啥复杂的事,最好是小黑叫唤两声就能解决的。
高阳忙着把事说了一遍,原来出事的不是他,是他哥高风。
“我哥这两天可碰着邪乎事了,他跟我说一到晚上就觉得家里有人盯着他,有时候大半夜的,门被敲得震天响,可等我哥开门出去看,门外也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