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事,符画的更不成样子。
许则然也不生气,反而握住我的手,轻轻揉着我的手指,扭头亲在我的脑门上,“画符之事不能着急,你若是想要符,我给你画几张就是。
”
“那你画。
”我烦躁的丢开朱砂笔。
许则然画了两张镇煞符,突然说:“我要出趟门,这一两天不在仙堂里,你有事找灰五。
”
“你要去哪里呀?”我不动声色的问。
许则然淡淡道:“家中长辈要过寿,我回去看看。
”
他家里的长辈也得是仙家吧。
“你都是仙家中的老太爷了,你的长辈得多老啊?”我好奇的问。
“也不太老。
”许则然放下朱砂笔,转身把我困在桌前,“在你心里我很老?”
我忙说:“不老,一点都不老。
”
他轻哼一声,眸光暗沉,“安安,我的身体很年轻,不会让你失望的。
”
我又被他撩的脸通红。
夜里,许则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仙堂。
第二天一早,我爸开车来接我,往南云市去。
车还是我爸借的,因为我俩得把赊刀人赊给我的那把菜刀拿上,坐班车太不方便。
“爸,你是怎么找到赊刀人的?”我问。
“哦,你三舅说他儿媳妇的娘家村里正好有一个赊刀人,年轻时经常挑着扁担出门给人赊刀,顺带留下一句谶言,听说前两天还有一家人拿着菜刀来找他,说是他当初留下来的谶言应验了,我就想着赶紧带你过去看看。
”
谶言就是赊刀人赊刀时留下来的预言。
像我,赊刀人就说我遭了报应,赊刀给我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