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祀勋脸色更沉。
连他也不清楚,那样汹涌着的,快要爆发出来的怒火是从何而来,甚至还夹杂着轻微的酸涩。
原来她宁桑的爱,不过如此!
曾经就算出国也要带着他送的杯子,却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迅速投入到另一段情感,另一个男人怀中,也没有半点迟疑和犹豫。
这个女人,真不愧是宁家的人,交接感情酣畅淋漓,他都要为她拍手叫好。
“朋友?”霍祀勋勾起薄唇,俯身用力堵住女人柔软的唇瓣,像是要抹去什么似的,狠狠深入了这个吻。等到松开,他黑眸轻蔑的望向她,抬手蹭掉她留下的味道,讥讽着问:“原来你和你的朋友,也会像这样见面就接吻?”
这一吻,令宁桑乱了方寸,她挣扎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发冷生寒的墙壁上,她才发觉自己退无可退。
后背传来的冷意,让她呼吸短暂的错乱了几分,这也使得她清醒,想也没想,扬手一巴掌甩过去。
下一秒,她白皙纤细手臂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给握住,男人黑眸凝视着她,俊脸覆上寒意,不留情面的反唇讥讽:“怎么了?你不说是朋友吗?既然你和邵九澈作为朋友,都可以这样打招呼,我不也理所当然?还是你根本就是心里有鬼!”
宁桑因气愤而导致胸腔剧烈颤抖,眸间发红,她咬紧牙关冷笑:“我心里有鬼?这样和朋友见面的方式,只有你才会用吧!”
霍祀勋敛眸,瞳孔覆上薄凉,周遭的气温也骤然下压。
“承认了?”
“承认什么?”宁桑不知是被气笑了,还是真的笑了,“我和谁接触,和邵九澈是什么关系,做了什么事,那都是我个人的事。我一没有影响到工作,二没有影响到爷爷,什么时候需要轮到霍先生来管我?再者说,霍先生以什么身份来管我?与其纠结这些子虚乌有的事,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您的白月光未婚妻!”
说罢,她抬手用袖子拼命擦拭唇瓣,试图把霍祀勋残留下来的余温气息,全部擦拭的一干二净,抬眸狠狠瞪着他。
霍祀勋黑眸发沉,看着她厌恶的动作,胸腔被复杂的情绪充斥。想都没想,他骨节分明的手按住她的手腕,厉声道:“不许擦!”
宁桑猛然甩开他的手,眼神夹杂着防备,完全把霍祀勋当成恶人看待,“这是我的嘴,我想擦就擦!”
说完这一切,宁桑也不想再继续呆在这令人窒息的环境里,迫切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开门离去,就在这时,一直面对的门,突然传出了清脆的上锁声。
宁桑微怔,仰头和霍祀勋对视上,转而去拧门把,结果别说是拧开了,根本连动都不动。
外头,老爷子兴高采烈的做完这一切,把钥匙丢给佣人,拄着拐杖气定神闲道:“听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把门打开!一直等到明天早上祀勋快要上班的时候再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