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桑蹙眉,霍祀勋明明都知道,早上全部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介意重申:“就是把剩下的四百万打到我的账户中,另外给我父亲正规药的采购渠道——”
未等全部说完,霍祀勋冷峻的脸上褪去寒意,转而覆上了浓烈的嘲讽与轻蔑,就仿佛自己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俯视着面前底气溢足的女人,一点点的逼近,翕动着唇瓣吐出字句:“宁桑,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吗?”
“剩下四百万我可以给你,你父亲的事与我何干?你好大的口气,还要我给你父亲正规的用药渠道。”
男人浑然天成的气势以及强而有力的压迫感袭来,在步步紧逼下,宁桑不得已后退半步,心跳加快,等到后退抵到沙发处时,才获取一丝清明,垂眸苦笑。
确实,这件事与霍祀勋并不瓜葛。
可若不是他的势力只手遮天,陆曼心又怎会轻而易举就封锁了宁远堂的用药渠道?
宁桑闭眸吸气,冰凉的冷空气灌入喉咙,让其全身瑟缩,也完全平息了下来,掀起眼皮淡笑着看向霍祀勋。
“与霍先生的关系……不如霍先生好好问一问自己的未婚妻?”
陆曼心?
霍祀勋紧蹙剑眉,黑眸凝视着她,薄削的唇翕动,开口的毫不犹豫:“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她的为人,你也不必再费尽心思挑拨离间。”
声音掷地有声,不起半点波澜。
宁桑猛然握紧自己的掌心,锐痛让整只手臂都痉挛了起来。
她费尽心思挑拨离间?原来霍祀勋就是这么想她的?只要是她说得那些话,在他心中只不过是挑拨离间的手段?
想到这里,她恍惚嗤笑了一番,敛眸不语。
是啊……她怎么能忘记。陆曼心始终都是陆曼心,是霍祀勋心目中的白月光,而她,只不过是不择手段可恶至极的女人罢了!
收敛平复了所有的情绪,宁桑再度掀起眼皮,眸间早已经平静一片,只留下唇角的一抹淡笑:“霍先生要是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本人的立场也很坚定,想要让我留下来,条件就是四百万和我父亲正规药的渠道。”
宁桑笑意盎然,慢悠悠的启唇补充,“缺一不可!”
霍祀勋骤然冷笑,裹挟的气势也令人难以招架,居高临下般俯视着宁桑,反问:“凭什么?”
“就凭霍先生需要我,爷爷需要我。”宁桑的回答迅速且坦然。
霍祀勋听闻,眸子蓦地沉了下来,深邃的宛如黑洞,看不清其中错中复杂的情绪,唯独清楚的是,霍祀勋在生气。
半晌,他像是被气笑了,唇角肆意勾起,黑眸却是寒意迫人:“宁桑,你知道什么叫做贪得无厌吗?上次理直气壮和我谈条件的人,早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
对于威胁,宁桑没有太大的变动,素净的小脸仍旧一贯平静的脸色,乌黑的眸子凝视着霍祀勋,想也不想便开口:“怎么?我不过是要四百万和正规渠道拿药,这在霍先生眼里就是贪得无厌么?你情我愿的交易却被霍先生说的这么不堪,又或者说在霍先生眼里,霍老爷子的命不值这些?还是说霍先生其实是伪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