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桑吐了一会,觉得昏眩反胃的感觉消散了许多,咕噜噜喝了两口水漱完口,脱力一般身体软在了座位上。
小腹又隐隐地疼痛起来,因为刚刚这一波刺激的飙车,她的心跳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宁桑难受地深吸了几口气,冷汗从后背的毛孔里渗出来。
霍祀勋推开车门站起来,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傲然和凌厉,朝着邵九辙冷冷地开口:“邵先生,还要继续吗?我倒是乐意奉陪到底,就是怕你在乎的人受不了啊。”
邵九辙的一只手紧握成拳,他身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也疼痛起来,刚刚在腾达酒店里,看见霍祀勋真的把宁桑带走之后,几乎没有思考的空间,他就已经追了出来。
霍祀勋把宁桑安排在自己的车上,无疑是叫邵九辙投鼠忌器,不敢真的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看着宁桑那么难受的样子,如果他再继续下去,也根本没有意义,只会让宁桑因为他们承受更大的痛苦。
车后面,邵九辙随行的助理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大少,收手吧,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再继续,如果真的要带回宁桑小姐,可以交给我们。”
扫了前面车上几乎快虚脱的宁桑一眼,邵九辙冰冷的眸光出现一丝波动,无奈地开口:“算了。”
见邵九辙没有下一步的行动,霍祀勋目的达成,快速坐回车里,看向一边的宁桑:“怎么,这一点点的挫折你就承受不住了?”
宁桑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扫了他一眼。
“呵,宁桑,你记住了,你死也是我霍家的狗,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宁大小姐!”
霍祀勋转过头去,重新发动车子,他的语气很不好,但这一次的车速平缓许多,在宁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见霍祀勋面不改色的模样,宁桑简直怀疑他不是正常人的身体构造。
只是,不过盯着霍祀勋的脸看了两秒,宁桑胃里翻涌的感觉又挤了上来,控制不住地“哇”的一声,就在车上吐了起来。
刚刚已经吐过一波,这一次只能吐出点酸水,可是那股呛鼻的刺激味道还是很快充斥在整个车厢里。
见自己把霍祀勋的车吐得污秽不堪,宁桑的脸红了红,小心翼翼地偷觑霍祀勋的脸色:“对不起啊,控制不住。”
霍祀勋嫌恶的瞪了她一眼,将旁边的矿泉水丢了过去。
喝了两口水之后,看着霍祀勋开车的专注模样,宁桑那种欲吐的反胃感再次涌上来。她吓得用手捂住嘴巴,连忙转过身子,将自己的目光投向窗外。缓了两秒之后,终于将不适的感觉压了下去。
宁桑松了一口气,却又奇怪起来,这两次的感觉和刚刚晕车的感觉并不一样,好像不是因为晕车,而是因为……孕吐?
糟糕,她的孕吐竟然已经开始了,到了霍家如果还是吐个不停,岂不是很容易露馅?
宁桑握着矿泉水瓶,僵着身体看着外面飞速掠过去的景色,再也不敢回头看霍祀勋一眼,生怕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劲。
到了霍家别墅,宁桑走进客厅,就看见墙上挂着的巨幅壁画,正是之前陆曼心最喜欢的画家的名作,这样一副真迹恐怕价值不菲,她的眼底浮过一抹黯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