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得以平静,邵不凡看着宁桑,却觉得别扭起来,隔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个……宁小姐,我身上的这些针是不是可以拔掉了?”
宁桑撇了他一眼,邵不凡弱弱地笑了笑,不敢多看,深怕一个不小心银针就扎得更深了。
亲眼看着银针一根根地从自己身上拔出来,邵不凡紧绷的神经才一点点地松弛下来,浑身都是冷汗。
“那个……拔干净了吧?”邵不凡问的叫一个小心翼翼。
宁桑连眼皮都不抬,将所有的银针都一一放回了自己的手环,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的银针每一根都很重要,浪费在你身上,值得?”
宁桑的话,直白点就是:他配不上浪费她的任何一根银针。
但话落在邵不凡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他只知道银针清楚干净了,这就好,邵不凡忍不住长长地吁了口气,刚刚一针又一针的刺痛,他以为自己为了自家哥哥已经忍辱负重到了极点,都谈得上是一种伟大的“牺牲”了。
念头一转,邵不凡当下就有些乐了,以后他哥要是想要教训他,他就拿今天他救了他哥一命的事情说事,看他还好不好意思对他这个救命恩人下手。
什么?你说救命恩人是宁桑,开玩笑,要不是有他做为人体范本任由宁桑操作,他哥还不得嗝屁,所以他这个“工具”是必不可少的关键东西。
宁桑收好手环,抬起头目光自邵不凡的脸上扫过,嘴角微微一抽。
刚刚邵不凡是没有形象地嚎啕大哭过,泪水和鼻涕还挂在脸上,这回顶着这样好的形象得意地笑出声来,形象着实有些瘆人。
“邵不凡,把脸擦干净,影响市容!”
邵不凡微楞,宁桑直接拿了小镜子丢了过去。
邵不凡下意识地接在手中,低眸看了一眼,这一眼,他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连连抽了好多张纸巾,一股脑地在脸上狂擦。
宁桑转开头,“停车!”
充当司机的小混混下意识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邵不凡的方向,“邵哥?”
宁桑的口气淡淡,“你家邵哥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清楚?从此以后,我说东,他不敢往西!”
宁桑挑眉,朝邵不凡撇了一眼,“还是说邵二少不打算守诺了?”
邵不凡的名声狼藉,可有一点宁桑很清楚,邵不凡向来言出必行,也或许有时候并不是邵不凡想要信守承诺,而是上面有邵九澈压着,他这个弟弟可不敢在外头胡来,丢邵家的脸,顺便触碰邵九澈的底线!
邵不凡认同火烧眉毛,一下子跳了起来,“你邵爷爷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说到做到!”
宁桑轻笑了一声,邵不凡很是别扭,愤愤地转过头去,“没听到让你停车吗?赶紧的!小心我抽你!”
小混混讨好地应了一声,赶紧踩下刹车,将这辆骚包到无比直视的跑车停在了路边。
宁桑推开车门就要下车,邵不凡急忙开口:“等等!”
背着邵不凡,宁桑的身体微微一顿,才冷淡地问道:“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