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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也狠狠地瞪着黄方斌,谁说不是呢,乡下养的丫头能胆大到什么地方?
说不定在这之前阿月连组改的门朝哪都不知道呢。
这小子长的人模狗样,内心一肚子坏水!
他都已经得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为什么还不知足,又折腾出这么多事呢?
或许真跟柯老四父女俩说得,要是让这小子去了省城,甩开闺女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给他们家招惹更大的祸事。
村长越想额头上的汗水越多。
黄方斌向来会察言观色。
之前柯美虞以为李水生内心算计最多,可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谁又能猜到这位其实更高一筹,扮猪吃虎演得贼溜。
否则他又如何能让一向眼高于头顶的柯云月,转头就非他不嫁了呢?
李水生和柯云月,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遮掩自己内心肮脏的棋子!
如今他好不容易谋算来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眼看就要跑了,黄方斌急得嘴巴一松,内心的话就不受控制地蹦出来了:“村长,柯三爷家算是什么?”
“他们现在就是一农户,已经什么帮助给不了你了。你一村之长听他们的干嘛?”
“有什么比得了柯云月一辈子的幸福重要?”
“你闺女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准备好养闺女、外孙一辈子吧!”
村长气得浑身颤抖。
刚结婚一天,哪里可能有孩子?
当然是他们婚前就有了夫妻之实!
在柯云月闹得要死要活嫁给黄方斌的时候,家里人已经知道,他们生气归生气,思想传统的他们还是捏着鼻子认下这门婚事。
可家丑不可外扬,如今他一嚷嚷,不说柯家这些人精们,就是左右探头的邻里也听了去,不出半晌,整个落凤村都知道他养了个什么样的闺女。
村长上前狠狠地打了黄方斌一巴掌。
庄稼汉的手劲大,一巴掌下去,就将人给打翻在地,还有一颗牙齿滚落下来。
而这一巴掌也让黄方斌的意识彻底清醒。
他面色煞白,紧闭着嘴巴,满脸是血地颓然坐着。
“三叔,”村长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哽咽地跟孩童似的看向柯老爷子。
老爷子不看他,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旱烟杆,“庆喜,不是叔说你,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
“阿月这孩子从小就跟我们家虞宝儿争抢,虽然有时候闹得大了,你也领着人上门赔礼道歉,可是这无形之中,你将事情给担了过去。”
“阿月只需要弯个腰,再不情不愿地说声对不起,下次不这样做了。然后呢,回头她是不是又犯了?”
“她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可不再是八岁的小孩儿。你也该松手了,省得到最后她真真恨透了你。”
村长被说得面色涨红,愧疚、悔恨又有着身为老父亲的无奈。
他是个好村长,平时做什么事情都一碗水端平,哪怕照顾人,也并不会被人挑出错来。柯家和秦元九都受过他的照顾。
但人无完人,他疼爱唯一的小闺女,却因为不得法,造就了今天的祸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