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美虞眨巴眼睛想起来以后落凤村会被圈入一个大煤厂中。
以后这里更是大型拆迁区,如果他们房屋盖得好,设计合理,说不定大路两旁的院落会被保留成为一种特色?
哪怕被拆迁了,家里人多院落多,也能拆迁不少,光是租金就够家里人开销一辈子不愁!
“村里的地基不算多了,索性咱们一家人都挨着虞宝儿建一排,”柯母想想自己做好饭,门一打开吆喝一嗓子,一群儿孙都奔过来,也是一件别人羡慕不来的事情。
即便孩子以后在城里发展,但是这里有家,他们也会惦记着常常回来住。而且城里房屋太小,哪里有家里高门大院住得舒坦?
提起房子,别说柯家人,就是整个夏华,有几人不激动的呢?
这是一个人的根,飘泊归来的港湾,是乘风破浪的勇气!
这主意是秦元九看到废砖窖突然冒出来的,村长是第一个知晓的,是以他来去一路都激动的腿脚打摆子。
尤其是他们已经将公社、砖厂、机械厂都谈妥当,只等着村民们撸起袖子干了!
柯家激动还没消下去,村委的喇叭就呲啦响起来。
村长颤抖却异常振奋的声音传出来:“落凤村所有乡亲们主意了,请抓紧搬着马扎、凳子到村委集合开会……”
他一直不停地说了五六遍,才关上喇叭,跟村支书一人一根烟边抽着,边激动地谈论着以后。
村民们都没啥事,一听喇叭,纷纷扛着凳子、拎着马扎拖家带口地到了村委。
他们七嘴八舌地询问什么事,但是村长他们嘴巴很严,只说:“等人齐了一起说,反正就是好事,等着吧!”
有一群侄儿们在,柯美虞仍旧跟老太太坐在最前排绝佳的位置。
秦元九则被村长喊道前面,一起主持这场会议。
等村民们到了七八,村长奢侈地给手握喇叭装上电池,打开试音后,大声说道:“今天上午秦元九同志、柯美虞同志、柯庆义同志和我跑了好几个地方,落实两件,不对,准确来说是三件事情!”
“每一件都关切到咱落凤村每一位村民的利益!”
他在大家伙儿殷切相盼中,深吸口气继续道:“第一件事就是之前咱们说得给家禽家畜盖屋舍的事情。”
“秦元九同志建议,用公社提供的帮助,从机械厂借调大型机器,帮着我们挖土搅拌,咱们自己烧砖头盖。”
村民们很稀奇,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议论,烧砖就这么容易吗?
不过想想人家秦元九同志有技术,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他们能节省很大一笔物资。
“第二件事,”村长笑着卖了个关子:“我保证能让你们从凳子上跳起来!”
“村长,难不成省下的东西兑钱给我们?”
“我们又不是见钱眼开的,哪能那么没出息,为了块八毛地跳起来?”
“村长到底是啥,你快点说呀……”
村长低咳一声,压抑住激动的声调,大声说:“秦同志说了,咱们村子里有上好的黏土,他有着扎实的技术,大家好有一把子力气,而公社又提供了物质帮助。”
“为何我们不趁机将大家伙儿的房子,换成青砖瓦房呢?”
青砖瓦房四个字,像是平地一声雷,果然将不少人惊得跳了起来。
他们看看村长又瞧瞧站着一旁跟青松似的秦元九,忍不住说:“村长,秦同志,我们胆子小,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青砖瓦房,那可是以前地主才住的上的,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住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