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姜亦欢又没有别的办法。
她感觉自己像是没穿似的。
事实上,傅寒君也的确是在透过那件薄薄的浴巾,窥探着里面包裹着的美好娇躯。
半晌,傅寒君“嗯”了一声:“好。你早点休息,是我打扰你了。”
她没吭声。
“我的东西有点多,一时半会儿搬不完,所以这些天可能会时不时来主卧一趟。”他说,“我会尽量挑你不在的时候。”
“知道了。”
姜亦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搬不搬来不来的,她只想傅寒君快点走!
快点!
傅寒君又磨磨蹭蹭的,站在原地半天不挪一下步子。
姜亦欢站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月光照进来,撒在她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辉。
那么美好又皎洁。
他真是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那。。。。。。”傅寒君说,“我先走了。”
“好。”
傅寒君叹了口气:“小欢,有时候觉得我们之间,你才是那个心狠的人。”
他的狠,在表面,在言语。
而她的狠呢?
在心里。
姜亦欢可以隐瞒还怀着孕没有流产的事实,安排了一出大火,连傅老夫人都愿意帮她,带着这个秘密从火海中逃生,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她还可以离开五年,迟迟未归,哪怕思念儿子,她也能克制。
如果不是晨曦钢琴比赛,如果不是朝阳受伤骨折。。。。。。还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他才能见到她。
姜亦欢不说,但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拖泥带水。
“我狠?”姜亦欢听了,笑了,“傅寒君,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们刚结婚的那会儿?”
他的神色怔了怔,突然就蒙上了一层哀伤。
那时候。。。。。。
算了算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不提也罢。
傅寒君走了,推着行李箱。
只是姜亦欢听得很清楚,他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了很久很久,然后才远去。
直到确定傅寒君走了之后,姜亦欢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
她也不急着穿衣服了,反正卧室里就只有自己。
从她回来开始到现在,看起来,她姜亦欢的确是那个无情又冷漠的人,划清界限,拒绝和解,不考虑破镜重圆。
可是她经历了什么,她在想什么,有人在乎过吗?
姜亦欢真的被伤得太狠了,以至于无法修复。
楼下,传来轿车发动的声音。
那是傅寒君的车辆。
姜亦欢站起身来,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车辆的尾灯,在夜色里红的刺眼。
很快,别墅里又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