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邑气的咬牙切齿,冷哼道,“你自己的命丢了不打紧,别让家里被殃及。”
孙成道,“自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孙邑道,“你让何瑾不杀你全家,何瑾就不杀了?
他要是这么听你话,你何必去请命?”
孙成涨红着脸说不出来话。
孙邑从南袖子里掏出来一张纸,放到他的面前道,“三和不比别处,自有自己的律令,你熟读了,跟爹娘好生说说。
一切按照规矩行事。
好生在这里歇着,等差不多了,我舍着脸给你谋个差事。”
孙成嘟哝道,“我可不要跟你一样做马夫。”
“想做马夫?”孙邑没好气地道,“怎么不美死你!”
和王府的马夫是那么好做的?
即使沈统领给他个面子,让孙成进去,他也不敢送。
他这弟弟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愣头青,沈统领踹不死,洪总管那边就保不准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脸面,弟弟的小命,还是尽量往都指挥使司去送比较好。
那几个老头子都是能文能武的大儒,弟弟跟在身边,说不定还能有长进。
他现在还没放弃让弟弟科举的想法,无非是等实际成熟了,再送回都城赶考。
“如今说这些都有些早,好生歇息再说吧,这个把月全折腾在路上了,一辈子也没遭过这种罪,”
老太太抱怨道,“就是可惜了那两匹马,还有那车厢,硬是在南州贱卖了。
非要坐什么船,搞的我现在还直犯恶心。”
“这不是到了嘛,要是不坐船,你们还更慢呢。”
孙邑安顿好家人,又匆匆忙忙回王府上差。
麻贵坐在耳房的门口打盹,被孙邑拍醒后,心不甘情不愿道,“你这去的也太久了。”
孙邑拱手道,“爹娘今日过来了,我这不得给他们安顿一下?”
麻贵眼睛一亮道,“你这么麻溜,就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