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飘着细雨的夜晚。
秦默的一个室友忽然给我打电话,他说秦默在学校后山和另一个系的同学打起来了,让我去帮忙。
我想都没想,挂了电话就往后山跑。
中途我给秦默打了个电话,可是他没有接,于是我跑得更快,只想快点确认秦默的安全。
可是山上根本就没有秦默,只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把我拖进了树林,我死死挣扎,却没有他的力气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默找来了。
我趴在地上干呕,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干净恶心的东西。
我想让秦默抱抱我,可是他看见我的样子后,却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后来我想,任何事情在发生之前都是有征兆的,比如我和秦默的分开。
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找到我,或许我会在历经数日的自我折磨后,假装那晚我没有为了找他出去过,把这件事死守于心。
又或者,他没有下意识后退那几步,哪怕不抱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我也不会那么难堪。
可是都没有。
我无数次回想他那天晚上的动作、表情,终于明白,那其实是一种——嫌弃。
可是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他。
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总不能白白背负这种无妄的责任。
徐冉说也不怪她,因为她只是买通秦默的室友,想把我骗去山上,然后让提前藏在角落的几个同学大喊大叫吓唬我一下。
她说她也没有想过我会这么倒霉,那个男人是山后面的村子里的人,他平时根本不会从后山翻进我们学校里,谁知道就那么巧被我遇见了。
可是如果,不怪他,也不怪她。
那我的遭遇,到底该怪谁呢?
我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就在我想不通的时候,秦默又跟我说,他要和我分手。
只是他说得比较委婉。
他说,他觉得我都不确定他在不在山上就冒失地去找他,这种性格真的让他很困扰,所以他想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这段关系。
我觉得这个分手的理由有点荒唐,可是看着他站得离我那么远,我又不敢再多问。
他说:给我一点时间静一下,可以吗?
我当时说好。
可是后来的几天里,我太没有安全感了,就一直想去找他。
他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