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出生时,他家已经发家了,对小儿子就有些娇惯。
这回被抓起来的,就是他的小儿子。
虽然面对坐在他对面的人,他很胆怯,但为了孩子的未来,他还是壮着胆子,陪着笑说:“孩子喝醉酒,砸了你们的店,都是他的错!
我愿意代他向你们赔礼道歉,也愿意加倍赔偿损失。
只希望您几位高抬贵手,原谅他这一次,别让孩子的档案上留下污点。。。。。。”
他站起身,冲着四人深深鞠躬:“拜托您们了!”
他态度很好,语气里甚至带了点卑微。
苏星芒想了想,和顾九霄商量:“我想让律师查一查咱们店门口的录像,刚刚闹得最凶的、出口不逊的,咱们就告到底。
没在咱们门口闹事,脸上有自责、惭愧神色,并且他们的孩子砸咱们的店时,不是主力的,咱们就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次。
你看这样行吗?”
没和苏星芒在一起之前,顾九霄从来不知道,原来“咱们”这两个简单的字,也如此的动听。
每当听到苏星芒说“咱们”,他的心中就会油然而生一种甜蜜和喜悦,让他特别开心。
他盯着苏星芒粉嫩红润的唇,控制住自己吻上去的冲动,轻笑着点头:“好。”
“这件事交给我吧,”顾南乔说,“我来分辨哪些是主犯、是品性不好的。
主犯和品性不好的,我们要求严惩。
从犯,只是一时冲动的,我们网开一面。”
“不用,”苏星芒连忙说,“事务所那边有律师,我让他们去做就行。”
“嫂子,您别争了,我们很乐意为您效劳!”顾中尧将右手放在胸前,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行了一个绅士礼,“请务必给我们这个机会。”
不等苏星芒再拒绝,顾九霄便拉着她起身:“这件事就交给他们吧,我们去吃饭。”
他拉着苏星芒走了。
送走邵清宇和那名家长之后,顾南乔和顾中尧拷贝了甜品店这边的监控,又拿到事务所那边的监控,两相对比,很快将砸店的那十一名男男女女分成了两波。
一波是领头的,主动性高的,满嘴的污言秽语,满脸的嚣张狂妄。
这样的,有五个。
一波是从犯,主动意愿并不高,而是坠在后面,象征意义地砸了几下,甚至,还有规劝同伴的。
属于这种情况的,有六个。
在征得苏星芒的同意之后,顾南乔代表事务所这边给那六人出具了谅解书。
走了流程之后,那六人在他们的家人赔偿了他们应该赔偿的损失,并且缴纳了罚款之后被释放。
六人的家长接到了他们,有的喜极而泣,有的二话不说,先捶了自家孩子好几下。
哭完、捶完,他们带着自家孩子走了。
六个人,来了十几个家长。
这一走,就走了十几人。
其余五人,还有十多个家长等着,但比起刚刚二、三十人的规模和气势,小了很多。
剩下的家长们,更加惶惶然。
尤其领头闹事的,得知是因为自己领头闹事,他们的孩子才没得到谅解和宽宥,顿时悔恨交加,悔不当初。
他们不敢再闹事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在甜品店和事务所外徘徊巡逻的十几名保镖。
十几名保镖,穿着统一的着装,个个高大英俊,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由此可见,对方是有权有势的人。
要是对方是普通人,他们或许还能用撒泼耍赖的方式,让对方忌惮、屈服。
可对方有钱有势,有大群的保镖和律师,怎么可能害怕泼皮无赖?
用硬的没用,他们只能用软的,又选出代表,和事务所谈条件。
只可惜,这一次,事务所这边再不松口,就一句话:依法严惩。
五名学生的家长凑在一起,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也无计可施。
这些积极想办法的人里,包括里温美瑶家的律师。
温美瑶一家,住在隔壁市,她的父母觉得,她只是砸了一家店而已,是小事,给点钱就能摆平了,便没亲自过来,只派了一名律师过来。
律师原本也以为,只需要赔点钱,就能顺利把温美瑶救出来。
哪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他把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也没能把温美瑶救出来。
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打电话向温美瑶的父母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