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溪笑笑,指了指门外:“走廊里有镜子,你要不要出去照一照?”
聂蓉菲愣了下,捂住脸,恼羞成怒,却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她脸上有巴掌印。
杜雪打的。
虽然她已经尽力用遮瑕膏遮了,但还是能看出一些。
她以为钟灵溪在嘲笑她脸上的巴掌印,钟灵溪却说:“你出去照一照镜子,就可以看到你现在的嘴脸是多么的丑陋。
你的眼里、脸上,都是嫉妒。
你顶着这样一副嘴脸,不管你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
因为人家一看就明白了,你因为嫉妒我,便口出恶言污蔑我。”
“你胡说,我没有!”聂蓉菲羞耻的涨红了脸,“你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因为你离婚了,我却嫁给了靳北辰啊!”钟灵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和谢初言离婚了。
你离婚了,我却这样幸福。
所以,你嫉妒我!”
“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聂蓉菲努力装出鄙夷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你一个孤儿,没权没势,无依无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表哥抛弃了,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我是孤儿,你不是吗?”钟灵溪反问她,“我没权没势,无依无靠,你有什么?
谢家吗?
如果谢家真靠得住,谢初言又怎么会和你离婚呢?”
钟灵溪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刺入聂蓉菲的心脏。
她呆在了原地,只觉得痛彻心扉。
是啊。
她嘲笑钟灵溪是孤儿,她又何尝不是孤儿?
以前,她有杜雪的疼爱。
可现在,杜雪翻脸不认人。
她什么都没了。
她和钟灵溪一样,也成了孤儿。
她有什么资格嘲笑钟灵溪孤儿的身份?
巨大的悲伤如同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如利刃加身一般的痛苦,让她因为嫉妒而丧失的理智回笼。
她收起因为嫉妒产生的尖锐敌对的态度,楚楚可怜的看着钟灵溪问:“你真的不爱初言哥哥了吗?
初言哥哥是你的初恋。
当年,你们是那么的相爱。
即便是现在,初言哥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女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初言哥哥这样情深意重的好男人,是多么的幸运?
人心易变。
只有初言哥哥那样深爱你的人,才会一辈子对你好。
你。。。。。。”
“你什么意思?”靳北辰蹙眉打断她的话,“你是在暗示,将来我会辜负我太太吗?
你是在当着我的面,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吗?”
“。。。。。。”聂蓉菲卡壳了。
她不想得罪靳北辰。
可是,只有钟灵溪回到谢初言身边,她才能重新回到谢家。
而她劝钟灵溪回到谢家,就势必会得罪靳北辰。
她不愿得罪靳北辰,但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