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翠儿便摇醒了还在酣睡的沈初九。
“小姐,该起床了……”
沈初九悠悠转醒,看翠儿眼眶通红,便问,“怎么了?”
翠儿抹了一把眼泪,“昨夜是新婚大喜,祁王却将您赶来厢房就寝,今日一早,底下就传疯了,都说小姐不受宠。”
沈初九嗤笑一声,“谁会愿意跟一个瘸子睡觉,等过些日子我安顿好了就离开这鬼地方!”
一听自家小姐这般说,翠儿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您嫁到了王府,想出去又谈何容易。只是您受的这委屈……”
“好了,别哭了。”沈初九道:“她们也只敢在背地里说说,当面敢欺负我们,拔了她舌头就是。”
“小、小姐?”翠儿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眼泪挂在脸上都忘了擦去。
印象中的小姐谨小慎微,哪儿会说出这样的话。
沈初九起身洗漱,“翠儿你记住,狗能咬人,人能杀狗。你以后要待在我身边,必须懂这个道理。”
“知道了。”翠儿小声说。
她觉得小姐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洗漱过后,用完早膳,沈初九也没出去,只吩咐翠儿拿些吃食和药材过来。
这幅身子不但羸弱还有旧伤,她得好生将养。
书房,容渊止坐在窗边,阳光透进窗户,撒在他的身上。
男人时不时抚摸着自己的双腿,若有所思。
“她在干什么?”容渊止问身边的人。
灿阳回道:“禀主子,王妃在房内闭门不出,只是让下人拿了些药物食材进去。却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许是在忙着为他制药吧。
容渊止垂眸凝思,唇角便勾起了一道冷笑。
这女人虽说是个眼线,倒也有些价值。
片刻后,才道:“太子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太子这段时间蛰伏,并没有什么动静。”
——
时间一晃而过,这两日,沈初九白日里修养身子,晚上给那拧巴王爷施针疗伤。
到第三日,容渊止终于还是没忍住:“药呢?”
“什么药?”
容渊止沉默,表示对沈初九的明知故问十分不满。
沈初九思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我那些从府上拿的药材?我自己吃了啊,我也有伤的!”
还是你打的!
容渊止面色一暗,许久,才从牙缝里吐出了一个字:“滚!”
切!
这三日,沈初九也算是摸清了容渊止的脾气秉性,倒也不在意。
施完针准备离开时,又问了一句:“明日一早我要回门,你作为我的夫君,是否要和我一同回去?”
“你以为拜了堂,就真成本王的王妃了?”容渊止冷笑。
“好的吧,我知道了!”
沈初九随意的点了下头出门。
把你个瘸子,还傲娇的不行了?!
等老娘站稳了脚跟,迟早让你给我跪下,也给我爬!
容渊止摸了摸自己恢复了几分知觉的腿,唇角罕见的勾起一丝暖意。
次日一早,新妇回门,沈初九早早便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