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容景曜愤然,还想说什么,却被身侧的沈梦瑶给拦住。
沈梦瑶的头靠在容景曜的肩头,声音淡淡传进太子的耳中:“太子哥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呢,父皇将这女人带出来,可不是为了给祁王添堵那么简单呢。”
沈梦瑶以前有人护着,便懒得去动脑,反正有人会帮她料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只能靠自己,好在她很聪明,当皇帝让这个女人出来的时候,她便知道这女人出来的目的在哪儿了。
这女人的目标并不是容渊止,而是……沈初九。
容景曜沉吟一番,最终不再作声。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只觉得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
在喧嚣的地方待久了,人才能知道安静的可贵。
沈初九出皇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上了马车之后,沈初九便没有主动说过话,容渊止有些心虚,试探的与她聊上几句,她也只是随意的答上几声。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着,马蹄在石板路上踩的叮叮作响,不多时,便到了祁王府。
沈初九下了马车,便朝着偏院走去,任由容渊止跟在后面说什么,她的脚步都未曾停下。
枫叶枫璇也是急的抓耳挠腮,跟在两人身后有些不知所措。
灿阳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些人:“这是怎么了?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凌薇回来了。”枫璇小声的说。
灿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大嗓门一脸不解的问:“凌薇?哪个凌薇?”
刚开口,容渊止一道目光便杀了过去!
枫叶枫璇两人赶忙往旁边躲了躲,似生怕被这神经大条的灿阳给连累了一般。
只是容渊止根本没有时间去和灿阳多话,眼看着沈初九进了卧房,就要关门的时候……
容渊止一个闪身,一脚便伸了进去,死死的抵着门。
“夫人,夫人你听我解释……”容渊止一脸无奈的想探进身子,奈何沈初九牢牢的把着门,让他分毫都进不得。
“殿下要解释,我便在这儿听着,不过天晚了,殿下莫要耽误我睡觉的时间。”沈初九说道。
容渊止尴尬的咳了两声,转而回头看了枫璇和枫叶两眼。
枫叶当即会意,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枫璇已经将枫叶的嘴捂住了。
“主、主子,方才回来的时候,好像有人跟着咱们,我们去看看那人甩掉了没。”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
灿阳这次也聪明了,即便是还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枫叶枫璇跑了,他也赶紧撒腿就跑。
反正只要牵扯到王妃的事情,他每次都会做错事,倒不如学着枫璇枫叶的样子,也能保命不是?
偏院里顷刻间便只剩下了容渊止。
容渊止只觉得自己好难,什么人敢追到祁王府来?这枫璇枫叶,竟然如此不讲义气,都不愿替他求情一句!
沈初九死活不让容渊止进门,只是在摁着门的时候,容渊止的手忽然一松,门扇子好死不死的便夹住了容渊止的脚。
“嘶~!”容渊止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沈初九赶忙松开了手,正准备弯身看看男人的脚有没有事,怎料容渊止顺手便将沈初九抱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沈初九反应了过来,挣扎了两下。
“我要你听我说!”容渊止紧紧的抱着沈初九。
沈初九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昂首看着容渊止,一双明眸沉静的像是水。
被这弱水般的眼眸一浸,容渊止的心也没来由的安静了下来。
略一整理思绪,容渊止解释道:“夫人,是为夫不对,应该早些与你提及安凌薇……她、曾经为了救重伤的我,一人拦下追兵,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碎肉和她破碎的盔甲,羽麟军全军上下都以为她死了。所以方才看到她的时候,我才失态,我与她之间并无牵连,你……不要误会!”
“哦。”
沈初九淡漠回应一句:“殿下说完了吗?我想要休息了,而你,也得好好想想!”
想,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