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受惊的马哪儿会在乎谁怕不怕,当下在原地上下跳跃着,几乎是一瞬间,便将两人甩下了马背!
跌下马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接下来那疯了一般的马匹会不会踩在人身上。
慕修寒将沈初九牢牢的抱在怀里,着地时也是自己的背先及地。
顾不上疼痛,慕修寒一个翻身,玉骨扇哗的一声打开,暗器顷刻间从扇骨中射出,直奔白马的脖子而去,白马应声而倒。
慕修寒惊魂未定,将沈初九扶了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受伤了?!”
“没、没有,谢谢。”沈初九脸色苍白,头发微微散乱着,看起来狼狈不堪。
皇帝理所当然的调查了白马受惊的原因,当侍卫双手托着一根钢钉呈到皇帝面前时,皇帝龙颜大怒。
“敢在朕的眼皮子地下做这种腌臜事情,是谁?!”
帝王一怒,全场无不当即跪下。
侍卫道:“方才寻到这刺马钉时,奴才便去寻那一直养马的人,可是那人却自尽在了马房。”
皇帝气的一拍桌子:“祁王妃第一次来猎场,那马夫怎会对祁王妃下手?定是有幕后主使!给朕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全场鸦雀无声,不久后,负责调查的侍卫便前来禀告:“回圣上话,那马夫之前是皇都守备使,被祁王殿下发现其贪污受贿,发配到了猎场。”
这下子,‘真相大白’了。
皇帝旋即说了几句安慰沈初九的话,又是对着慕修寒好一顿称赞,赏了不少的金银,场上气氛瞬间缓和了很多。
只是沈初九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但现在暂时不便告知其他人。
容渊止姗姗来迟,在听到沈初九险些坠马的时候,他的心狠狠的坠进了深渊里。
“初、初九。”
容渊止拉住沈初九的手,女人那苍白的脸仿佛是刀子般剐在他的心上。
“我没事,慕修寒救了我。”沈初九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
她能察觉到容渊止那微微颤抖的手,他是该多么后怕……
容渊止看了慕修寒一眼,拉着沈初九便要走,甚至都没有和皇帝说一声。
在一旁一直沉寂的徐迎雪,这个时候却惊讶开口:“慕、慕皇子,您腰间的墨玉龙佩不见了!”
众所周知,墨玉龙佩是南岳仅次于玉玺的圣物,慕修寒几乎从不离身。
“许是方才掉在了白马受惊的地方。”
慕修寒一句话,皇帝立刻派侍卫寻找了起来,可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难道……被人偷了?”周围的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堂堂天启国皇室行宫,严防死守的情况下,竟然闹贼了。
沈初九猛的抬头看了一眼徐迎雪,后者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之色。
最终,在皇帝紧锣密鼓的搜寻中,墨玉龙佩终于找到了,而随着侍卫一同带过来的,还有沈初九的妆奁。
龙佩静静的躺在妆奁的最底层,皇帝刚缓和的神色当下又怒了:“什么东西都敢偷,跪下!”
皇帝脸上虽怒着,但心里却只觉得有趣。
这沈初九,总是能闹出点事儿来,他迫切的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容渊止目泛寒光的将沈初九护在身后。
“我祁王府中什么东西没有,比之这玉佩珍贵的比比皆是。这东西,我祁王府的人看不上!”
“若是……若是穆皇子送给姐姐的呢?”沈梦瑶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