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书脸色微微一变:“圣上下旨,入祁王府定要先过祁王的考验,此事由沈初九提出。圣上已经应下。三日之后开始,由李学士,沈将军与太子主审。”
徐迎雪的手倏的攥紧,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又是她,沈初九!
那天在赏花大会上,沈初九羞辱于她,如今又挡了她进祁王府的路,这女人,该死!
“比试?祁王殿下迎亲,何时听说过要考验?定是她从中作梗!父亲请说,如何比试?”徐迎雪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许尚书:“不过是才气织绣,琴舞书画,圣上钦点沈初九与你对局,只要这次她输了,那么她甘愿让出祁王妃的位置。”
“还有这等事?”徐迎雪哼笑一声:“她倒是敢说!”
“听为父一句,这祁王妃不好对付。”徐尚书说。
他在和沈宏远这段时间的接触中,听到过不少关于沈初九的事情。
这女人,不简单。
徐迎雪淡淡一笑:“爹爹莫是不相信女儿能赢她?”
“为父自幼看着你长大,你是如何实力,为父自然心知肚明。不过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为父只是提醒你小心为上。”徐尚书当即笑了一声。
这女儿可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论才情,论气质,那都是一等一拔尖儿的。
若不是沈宏远在太子面前提出,让他的女儿嫁到祁王府,他怎会舍得让女儿嫁给祁王。
只见徐迎雪笑的自信:“爹爹,女儿自会尽全力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得做点事情。”
她的心里当真是厌恶及了沈初九,那不如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不是要让出祁王妃的位置吗?正何她意!
——
次日一早,沈初九刚醒,便被容渊止叫去了主院。
现在这季节,木棉花已经落光了,唯余那叶子遮挡出了一片阴影,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只是沈初九总觉得那木棉树违和的紧,但又说不上什么哪里奇怪,于是索性不去看它了。
进了屋子,便看到那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端坐着,面前是好些吃食,枫璇站在身后不远处,时刻准备伺候着。
“殿下。”
沈初九刚要行礼,却被容渊止的声音拦住。
“往后见我不必行礼的。”容渊止笑眯着眼,招了招手:“过来。”
沈初九乖顺的走了过去,坐在容渊止身侧,不觉笑了两声。
想起大婚之日,容渊止可是让她跪着爬到了他面前。
这个‘仇’……要不要报呢?
“可有什么开心的事?”
“只是看着你便欢喜罢了。”沈初九说着,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光。
“你欢喜,我可不太欢喜。”
沈初九眉梢一挑:“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你?”
“我听说有人在皇帝面前说我久在府中,心生了怪癖。”说着,容渊止看了沈初九一眼。
“这……”沈初九脸一红:“殿下待人亲和,礼善有加,初九深感殿下之恩。”
一句话给容渊止逗笑了!
这女人……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不小!
他天启战神待人亲和?
身后,枫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算了,不深究这事了。
容渊止换了话题:“许迎雪那事,本不必如此麻烦。”
沈初九听出了容渊止这话的意思,这男人是不想让她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