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日之事,与他沈府是脱不了干系了!
沈初九怒火中烧,却强迫自己必须冷静。
“寨主身手高绝,这寨子怕也是寨主多年心血,却时时要戒备着朝廷。可曾想过脱去着一身匪皮?”
“脱去?如何脱去?”
沈初九沉声道:“我可以帮你。”
女人却冷笑一声:“我啊……最讨厌的便是空口白牙的人了!”
话音还未落下,手上的刀已经准备朝着沈初九那另一只完好的好手上扎去。
“寨主不好了,不好了!”
刀尖触到了沈初九的手背,锋利的刀尖已经刺破了皮肤。
女人的动作却一顿,“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寨主,有皇城探子刺进寨子了,弟兄们正在排查,请寨主前去主持大局!”
“没用的东西!”女人吼了一声。
她心惊不已。
皇城城里来探子,是祁王的人?没想到那男人腿都瘫了,动作还这么快!
不能让他抓住机会,否则这个寨子,非得被他连根拔了不可!
女人将刀插回腰间刀鞘,走出了屋子。
可她似乎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沈初九:“待打退了朝廷的狗,里面的女人就赏给你们!明日一早出发,将她卖去南岳!”
沈初九这才得了喘息的机会,手一勾,自千机中弹出金针,挑起腕间的绳子,终有,绳索断裂,沈初九将未曾受伤的手拔了出来。
而后解开伤手的绳子,忍着剧痛摸了摸伤手。
还好,刀身自掌骨间穿了过去,伤口看似狰狞,但未伤到骨头。
可来不及多做处理。
吱吖一声,牢门被打开了,而后脚步声便传了下来。
沈初九当即扯下头上的钗子,暗暗握在手中。
来的一共三人,身上的汗臭味熏的人头晕。
沈初九的全身轻颤,似害怕。
“今儿个寨主便宜了咱们仨,一夜时间太紧,咱们仨可得抓紧办事了。”
“大哥说的是。您是大哥,您先享用,小弟我随后,老三,在外面守着!”
“怎么每次都是我守门……”
那被称为老三的人,不满的嘟囔着。
还不等沈初九有什么动作,老三竟然忽然暴起,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便将那两人砸晕了过去。
而后便是那老三开了口,“嘁,每次都是我守门,今晚,老子要当一次老大!”
“小娘子别怕,老子会好好疼你的。”
那人淫笑着渐渐逼进,可沈初九却忽然笑了。
“别装了。”
“嗯?”那人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震惊道:“你不害怕?”
“我听出你的声音了,有什么可怕?”
那人嘿嘿一笑,扯下了脸上敷着的一层面皮。
果然,是那白衣书生。
只是现在的他穿着粗布衣服,看起来有些奇怪。
“你这小娘子,真是无趣!都不知道配合配合。”书生被拆穿,脸上红了红:“得罪军岐山匪还能镇定自若,你可真行。”
“怕有用?”沈初九笑了一声,从千机中取出银针和鱼肠线开始缝合伤口,“还不知公子名讳。还有,你怎么过来了?”
“小生慕修寒。”慕修寒一抱拳,而后从怀中抽出一把扇子,“这不是想找你关扑赢回我那扇坠嘛,谁知鬼使神差的,就跟到了这儿。”
最后一针缝好,沈初九咬开鱼肠线,又撕了一块布料缠在手上,站了起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好好好。”慕修寒连连点头,“这儿的人长的凶神恶煞,就那当家的长的好看,可惜出手狠辣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