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喝了!她们没饭吃,可不是要来找当妈的算账!”
我妈吓坏了,虚弱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道长现在怎么办,我不能死,我还得生儿子呢!”
我奶接腔,“是啊,孙瞎子来过给看了,说已经怀上了,这戏已经唱了三十天,再唱十九天我金孙就成了,求道长帮帮我!”
道士极不耐烦,“那就先扯块布先缠上,等晚上我做了法事,跟那四个女娃子商量商量。”
我奶赶紧上炕扯了两块干净被单,给我妈的前胸缠上了。
好不容易止了血,我奶气喘吁吁地问,“道长,你刚才说招弟她妈挤出来的是鬼奶,那喝过鬼奶的人,会不会不好?”
道长一惊,好像刚想到这个变故似的,先是问我喝没喝。
我摇摇头。
他放心地舒了口长气,跟我奶说,“这奶本身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怕那四个女娃子生气,她们要是犯起小气劲儿来,吃过奶的都得倒霉!”
我奶啊地一声,“完了完了,我也喝了,这可怎么办!”
道士问,“还有谁喝了?”
我奶细数了村里十来个男人的名字,这里面也有我爸。
道士心不在蔫,“男人阳气足,除非八字特别弱的,否则喝了问题也不大。你去村子里知会一声,让他们每人出一百块钱,报上生辰八字和姓名,我今晚直接给收拾一下就行了。”
我奶问,“那我呢?”
“你的难办,得准备五百块。”
我奶听到这数字直肉疼,但一见我妈那副惨样,也顾不得心疼钱了,当场掏了五百给道士。
我奶给完钱,我姐悄声在我耳边说,“还有周寡妇。”
我突然想起来了,周寡妇喝得也不少。
我告诉道长。
“村东的周寡妇也喝奶了,她喝得最多。”
别人嫌我爸把奶卖得贵,隔三岔五才用大米换上一回。
但周寡妇不用,她天天来我家牛棚脱裤子,然后等提上裤子的时候,就能跟我爸要一碗不花钱的奶喝。
结果那道士一听,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怎么不早说!”
我吓了一跳,“我刚想起来。”
我奶这时才发现那道士一直抱着我们姐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