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香兰做好了饭,和汪海洋一起在店后面的小院里吃饭。
“老伯呢?”
“他胃口不行,我一般就是给他熬点肉粥,他在屋里就先吃了,这会儿又睡了。
”
“你的手艺还真不错,都可以拿去卖钱了。
”汪海洋吃得有滋有味。
“是吗?”女人笑了笑,“不瞒你说,我老汉是厨师,在县城的酒楼里打工,我嫁过来之前跟他学了不少,其它我不敢说,做几样家常小菜的能力还是有的。
”
汪海海脑壳一转,说:“那你可以和你老公在县城开个餐馆啊,又发挥了你的特长,你们两口子也可以在一起。
”
香兰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以前提过这事,一来,没有本钱,二来他又不愿意我在外面抛头露面。
后来好说歹说,他答应先去外面打工赚了本钱再说,可是他这一出去,人就变了,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钱也越寄越少,只是勉强把这小卖部开起来了。
”女人的脸上显出一丝忧伤。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
’我是个外人,本不该说什么,凭着一个男人的直觉,你老公肯定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你各人的幸福还是各人要把握。
”汪海洋善意的提醒。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面对这个善良的女人,汪海洋也没有一丝邪念,倒是从心底里敬佩她的为人。
经历了这段时间,他终于还是发现了一个好女人。
也不能说其它的女人坏,只是在品性方面不及香兰。
“我明白你和二香的好意,但是公公一直对我不错,如果我走了,他怎么办?我担心到时安成根本不会回来照顾他。
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
”
汪海洋深深的同情这个女人,倒底是第一次见面,他也不好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还是女人另找了个话题:“大兄弟,你一个爷们呆在庙里还习惯不?”
汪海洋说:“开始还真有些别扭,幸好还有一个花伯可以说说话,不然真要闷死了。
”
“嗯,那个花伯我们都知道,在庙里呆了好些年了。
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白天没什么事,有时帮花伯劈柴、挑水,或者在菜园子里劳动一下;晚上等师太们差不多睡觉的时候,我就拿着手电筒绕着围墙巡逻。
”
“一直走吗?那岂不是脚都要走痛?”
“不是的,巡逻一阵之后,我就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毕竟那是寺庙,又在山上,寺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想小偷是很少来的。
”
香兰笑着说:“不是怕偷了东西,是怕偷了尼姑。
”
汪海洋也笑了,“真的有人来勾引尼姑,哪我也管不了啊,现在法律上都没有‘非法同居’一说,也没了‘通尖’罪。
我只照管财物,可管不了人。
谁有那本事偷尼姑,就去偷去,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
“哪你呢,你会不会监守自盗?”
“我——我哪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