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他们做完检查,坐在病房里,凯思琳就拿着刚出来的报告过来了
“哎呀,二少还能出门?”凯思琳一进门瞧见北辰,不禁调侃了一句。
北辰本身就是自来熟,又因为被她扎了几次针,关系就跟凯思琳熟稔了一点。
“是啊,妹妹带我出来的!”北辰扬起骄傲的下巴。
“嗯,那来治疗还是不够痛。”凯思琳故作沉思道。
想起北辰那震耳欲聋的杀猪叫,她就觉得又好笑又无语。
北辰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脸色微变,声都不吭了,满脸拒绝。
凯思琳不再和他逗嘴,把报告递给惊语,“这儿呢,直接拿过来了,我还没。”
“嗯。”惊语接过,至上而下完,又翻了一页。
北辰整天活蹦乱跳的,精神状态不错,恢复也很好。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惊语挑了挑眉,脸色有点凝重。
出什么问题了?
西爵的检查报告显示,他的病情只是有所好转,但身体状况没有预想中的好。
惊语再将最后一页重新了一遍,才抬眸直盯着西爵,“怎么回事?”
北辰见状,跟着人向自家弟弟,他有点紧张。
西爵怎么了?
西爵感受着几道目光,只觉得煎熬,像是在他的喉咙上放了一道枷锁,让他说不出话。
也许是,多年没有和别人相处的缘故,这几个月在惊语家住下来,西爵还是很不擅长交流与沟通。
甚至会故意避开与大家的接触。
惊语着那张干净白瘦的脸,那双眼睛毫无杂质,可又像是覆上了一层浓厚的雾,让人不清。。Zx。
分明不是他的错,却被搅成这副模样。
她有点心疼。
以强势的态度面对一个心理病患,是很错误的行为。
惊语轻吐出一口气,耐着性子说:“你答应过我的,一旦接受治疗,就要按照我的要求来。”
“你想痊愈的话,一定要配合治疗。”
西爵感觉好受了一点,似乎那枷锁松动了。
沉默了片刻,才坦诚答道:“晚上的时候,其实还是会疼。之前的症状又复发了,虽然没以前那么严重,但还是没怎么睡好。”
他着妹妹沉下来的脸,挣扎了一下,又道。
“因为疼痛已经是能忍耐的范围内,就没有说。”
这样的解释,惊语显然不愿意接受,她是一名医生,治病救人由她来就好了,犯不着患者逞强。
“你应该一开始就说的呀,既然治疗了,目的当然是为了根治你的病况。”
惊语有点生气,又有点不是滋味,内心浮出一丝难受,她责怪道:“不要以为不说出来,自己装做没事,就不会让身边的人担心!要是被爷爷知道了,只会更加操心。”
“这种治疗上的变化,不能不说,知道吗?”
北辰听着都揪心,更多的是生气,“你还想不想好了啊!这么大事儿你都瞒着,你以为你能瞒多久?要是任由病况发展下去,妹妹之前的治疗不就都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