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鲜血弥漫,四周都扯起警绒线,大批的警察在现场,不断有鲜血淋漓的人被抬出。
顾兮辞不明白时越发来这则视频的用意。
冷不防地一转眼,她立刻清晰地认出了最中间那辆几乎变形的车子,就是陆聿臻的婚车!
他亲自驾驶的婚车!
他出事了!
“啪”的一声,手机顿时掉在了地上!
顾兮辞脸如蜡纸,猛地抬头看向傅绥臣,一把扑过去用力抓住了他的手,颤声问道。
“你早就知道,他出事了对不对?”
傅绥臣抿着唇,从来玩世不恭的那张脸上闪现过一丝阴鸷。
就差一点。
只一点,她就登上了游艇,即便她知道了,也不可能再做些什么了。。。。。。
咬了咬牙,傅绥臣不甘心地开了口。
“是,他。。。。。。”
还没说完,身后不远处忽然响起汽车的引擎声,随即是车门打开,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太太。”
“顾阿姨——”
几米之外,时越怀里抱着茵茵一路朝顾兮辞走来。
她一怔,几乎本能地转身扑了过去,一把接过茵茵抱在了怀里。
“茵茵,你怎么会来?”
下一秒,茵茵忽然紧紧抱住顾兮辞的脖子,大声委屈地哭了出来。
“呜呜。。。。。。顾阿姨,他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爸爸不让茵茵参加婚礼,说结束了会来接我。那个妈妈也骗了茵茵,她根本就不是茵茵的妈妈!呜。。。。。。”
听出些什么,顾兮辞脸色一僵,心一路往下沉。
她抱紧茵茵,鼓着勇气看向时越,颤巍巍地问道。
“陆聿臻他。。。。。。”
时越抿着唇,眸光里有种极度暗沉压抑的情绪,似是平复了许久,才开口缓缓说道。
“陆少临去婚礼现场时吩咐我,若是在出事一个小时内,他没回来,就让我把茵茵交给你。”
把茵茵给她?
顾兮辞心口一揪,抬眼直直地看向时越,“那他呢?”
“我不知道。”
时越别开脸。
“陆少的婚车开出归园后,我和茵茵没有跟去。这次的婚礼本来就是一个局,所有贴身亲近的人,陆少近乎都留给了你。”
顾兮辞抱着茵茵的手一紧,蓦地瞪大了眼,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时越。
“时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婚礼是个局?”
时越抿唇。
“陆少和杜岚芙的婚礼,从头到尾就是假的。南都老太太的人,从你回来沣城后,就一直跟在你左右。陆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你。”
时越说完,抬头定定地看着顾兮辞,一字一顿清晰说道。
“若不是如此,他何必强迫你和他领证之后,又和杜岚芙举行婚礼?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你才安全。”
“婚礼刚开始,就遭遇大的袭击,现场惨烈,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时越的话没说完,顾兮辞忽然觉得脚下一软,直直地往后倒去。
“太太!”
“小兮妞儿!”
时越和傅绥臣同时上前扶住顾兮辞。
她却白着脸,用力拉住时越的手,颤声说道。
“带我去,带我去现场。我要亲眼看着,我要亲眼看到他!”
她下意识要走,身后的傅绥臣却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拧着眉冷声提醒她。
“顾兮辞,你可想好了。这次回去,不管陆聿臻是死是活,你都和他脱离不了关系了。可能这辈子,你都要过这种动荡不安的日子了。”
闻言,顾兮辞身体一僵,还没做出反应,时越忽而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