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辞还是那副寡淡的样子,抬步往他的方向走去。
“既然如此,我就破罐子破摔,我们继续。。。。。。”
没两步,傅绥臣一狠,一个巴掌兜头甩了过来。
啪!
顾兮辞猝不及防,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去,耳边一阵“嗡嗡”,脸上一片火辣辣。
她不发一言地抬手捂着脸。
傅绥臣伸出去打人的手还悬在半空,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兮辞,冷不丁地笑了出来。
“不过就是一些小伎俩罢了,我让你一次又何妨?好戏才刚刚开始,只怕你的疼还在后头!”
他说完出了浴室,随手扯过地上的裤子套上,大步走到门口。
哗啦——
大门拉开的同时,门外的司蓉正手捧椰果,脸色煞白地站在那儿,疯狂颤动的眸光紧攥着傅绥臣的脸。
傅绥臣一怔,反应过来眼带笑意地冲她挑眉。
“蓉蓉,站在这里多久了?”那口气里,压根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和慌张,解释更不可能。
司蓉一动不动地挡在门口,直直地看着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傅绥臣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侧身扫了眼身后的顾兮辞,轻嗤一声,“不过教训下他陆聿臻的女人,恶心他罢了,能为什么?”
他满脸的不屑一顾,伸手就来拉她的手。
司蓉手上一僵,立刻如触电般闪开了。
傅绥臣的眼里蓦地闪过一丝阴鸷,但也只是片刻,他就玩世不恭地勾起唇,低头扫了眼一身的狼狈。
“瞧这一身出自肠胃的腐酸味道,实在是恶心透了!我洗个澡,你等我。”
说完还顺势在丝司蓉身上抹了一把,转身拉开旁边卧室的门,转眼就不见了。
顾兮辞裹着床单慢慢走到门边,平静地对上司蓉的眼。
“你都看见了?他根本无心,压根不可能会真心爱任何人。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棋子。司蓉,你醒醒吧!你们没有结果,你会死在他手里!”
司蓉默默听完,手里捧着的椰果近乎变了形,情绪明显到了爆发的极致,却不知怎的,又在瞬间低了下去。
“醒醒?清楚他不爱我,然后回头是岸,帮你们逃出生天吗?”
顾兮辞一愣。
司蓉已经慢慢转过身,低低地笑出声,痴迷和沉溺。
“陆太太,你不懂的。即使他不爱我,我也只想留在他身边,死了也想。”
嘭!
顾兮辞用力甩上卧室门,双腿一软,浑身发冷地瘫在了地板上。
这一刻,她不仅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觉庆幸,更为司蓉的执迷不悟痛心。
但好在,傅绥臣已经答应让她去见陆聿臻了。
她撑着手从地板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冲到浴室去漱口,洗澡,把身体来来回回洗了十多遍,直到皮肤发红才住手。
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别墅里空荡荡的。
只有隔壁的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男女-交-欢时,大床和肢体剧烈的碰撞声,以及女人挣扎哭泣的求饶声。
一个浪荡无心,一个委曲求全,果真很相配。
顾兮辞冷笑着关上门,没有直接去暗室,而是先去了厨房。
打开冰箱门,她依据陆聿臻的喜好,从里头翻找出食材,动作迅速地切菜,做菜。
她不仅要让阿臻吃上自己亲手做的菜,还要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态度。
热锅下油,食物的香味一瞬间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顾兮辞动作熟练地翻炒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下意识地以为是傅绥臣和司蓉,连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