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呼没喊完,他接收到顾兮辞的眼神,立刻该了口。
“顾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顾兮辞侧头看了眼若大的卖场,声色平静地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卖场是陆氏旗下的。我从自己家里拿东西,不算偷吧?”
时越当即一声冷笑。
“偷?你把东西摆起来当床玩儿,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几个保安和检票员一听这话,当场吓得双腿发软。
顾兮辞握紧陆聿臻的手,扭头温柔地问他。
“刚才他们欺负你,骂你,我帮你出气好不好?”
“好!”
对面的女人早就吓得脸色惨白,身体轻颤,却还是挺着胸嘴硬道。
“你,你以为我是被吓唬大的吗?谁怕谁?!”
顾兮辞想起女人辱骂陆聿臻时所用的字眼,脸色越发冰冷,抬手指着她对时越说。
“她污蔑,辱骂我的丈夫,我要告她,让她倾家荡产的那种告!”
下一秒,女人瞳孔一缩,双腿一软,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地软在了地板上。
。。。。。。
再然后,女人抱着儿子哭天抢地地被几个手下拖走。
人群也散了。
顾兮辞眼看着闹剧结束,在原地站了会儿,又轻声嘱咐时越。
“那女人毕竟有孩子,让她长个记性就好,不用真的倾家荡产。”
末了,她又松开陆聿臻的手,蹲在地上一颗一颗捡起散落满地的棒棒糖。
捡到一颗,她轻轻拨开糖纸放进嘴里,抬头对站在旁边满眼期待的陆聿臻说。
“阿臻,这糖果真甜。”
她说着说着,倏地红了眼,哽咽着对他说。
“就为了你失智时还护我爱我的这份情,即使明天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陆聿臻开心地弯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