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越一把用力揪住了白大褂的衣领,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对陆少来说,太太的安危最重要。你给我马上。。。。。。”
顾兮辞压抑地喘息了声,抬头看向时越,轻声说道。
“时越,没关系的。”
她说着,低头纵容地看向似对她的血上瘾的陆聿臻,笑了声。
“如果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我愿意的。”
时越喉间一哽,瞬间噤了声。
不远处,接着传来陆妈妈痛苦心疼的哭声。
“兮兮,你怎么能这么傻?”
“所以阿臻才老是叫我傻兮兮啊。。。。。。”顾兮辞仰起头,玩笑般对着陆妈妈嫣然一笑。
她说着,微微动了动僵硬的双脚。为了方便陆聿臻,她还将带血的手臂微微往前推了推。
“从前都是他为我,护我,拿命爱我。现在,哪怕只能给他一滴血,我也会拼尽全力的。”
话音落,顾兮辞敏锐地感觉到,陆聿臻在自己手臂上吮吸的力道变缓。
低头看去,发现他原本血管凸显暴跳的脸已褪去狰狞,慢慢地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他的唇仍悬在顾兮辞的手臂上方,如同野兽压着猎物,神色诡异地冲着顾兮辞勾了勾唇角。
下一秒,他猛地张开嘴,再度朝着顾兮辞再度扑来!
“啊——”
但也只是瞬间,他就重重地跌回了床上。眉心一拧,缓缓地闭上了眼。
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就这样,在一片血腥里结束了。
陆妈妈从远处几步奔过来,一下子扑到顾兮辞跟前,抬手扶住了她。
“兮兮。。。。。。”
老人家忽然红了眼,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又猛地转头看向白大褂。
“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她处理伤口!”
白大褂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提了药箱在她身边蹲下来。
顾兮辞侧身看了眼已经昏过去的陆聿臻,微微松了口气,才靠着床边坐了下来。
缓了会儿,才感觉眼前的晕眩不那么明显,闭眼又睁开。
看向陆妈妈泛红担心的眼,顾兮辞勾唇笑笑。
“陆妈妈,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说完,她又抬头看向正在给自己包扎手臂的白大褂。
“麻烦你,把他的具体情况告诉我。”
话音落,时越立刻低低地喊了她一声。
“太太。”
顾兮辞抬眼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里有种不动声色的压迫感。
“时越,你以为在我亲眼见到这样的陆聿臻,知道真相之后,还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地生活吗?”
时越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一旁的白大褂将顾兮辞手臂上的纱布缠好,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才开口说道。
“陆先生得的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每次强行缓解,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这也就是他。。。。。。不长命的原因。”
“长此以往,累计爆发的后果。就是他的身体各项系统紊乱,尤其是脑部。。。。。。”
白大褂的话没说完,就被顾兮辞开口打断。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会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白大褂抿唇。
“双重人格分裂症和智力退化。”
“他每次昏迷过后醒来,可能会变成正常的自己,也可能会变成完全不同,一个新的自己。”
“双重人格和智力退化。。。。。。”
顾兮辞喃喃地念出声,心口处跟着狠狠一抽。
末了,又微微闭了闭眼,轻声问道。
“多久,他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