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话音刚落,身边有个手下当即冷哼出声。
“果然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顾兮辞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皱眉看去。
“你说什么?”
对方立刻挺起胸膛放话,“你没听错,薄情寡义说的就是你!”
“我们傅少,虽然走过无数个地方,但从小最怕海水。只要坐船,必定反应严重,这高烧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他知道你父亲的消息后,还是第一时间从海上赶了过来,不仅安顿你父亲,还救了你。”
“我们谁都看的出来,我们少爷对你特别,却没想到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他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走?”
顾兮辞静静地站在原地,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去。
“打盆水来,我留下照顾他。”
。。。。。。
沣城。
天刚亮,时越匆匆从外头进了归园,看到陆聿臻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里,吓了一跳。
“陆少,你这样消耗身体,怕是等找到顾小姐,你自己的身体就先垮了。”
陆聿臻没应声,微微起身坐直身体,捏着眉心抬头看向时越。
“有兮兮的消息了吗?”
“没有。”时越为难地说道。
顿了顿,又及时补充说道。
“但这两天,老太太那边的人开始有了动静。一拨人在距离南都不远处的海面上活动,一拨人,则在观察陆少你。。。。。。”
闻言,陆聿臻倏地抬眼。
时越话说得隐晦,但极为默契的人,还是瞬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陆聿臻的眼里亮起一抹光,又在顷刻间忽然注入了无尽的冷意。
半晌,森寒地笑了起来。
还没说话,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杜岚芙不知何时出了茵茵的卧室,正静静地站在楼梯上。
意识到陆聿臻和时越同时看过去的目光,杜岚芙轻轻地拉了拉肩上的外套,柔声解释道。
“抱歉,我睡不着起得早,不是有意听到你们说话。”
她一脸无辜诚挚地看向陆聿臻。
“陆先生,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夜,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得上忙吗?”
陆聿臻骤然眯起眼睛,从上到下将杜岚芙打量了个遍,忽然一扯唇,意味不明地吐出一个字。
“有。”
。。。。。。
一周后,傅绥臣彻底好转。
可那天傅绥臣所做的事情,始终让顾兮辞心有余悸。所以,至此再不提带消息到沣城的事情,只盼着陆聿臻能尽早找到她和爸爸。
结果一大早刚开门,顾兮辞抬头就看到了杵在外头的傅绥臣。
她想也不想地,抬手就关门。
“哎,别别别!”
傅绥臣厚着脸皮挤过来,伸出一条腿挡在门缝里,一把推开了门,“小妞儿,稍安勿躁!”
顾兮辞冷脸瞧着他,目光冷静又疏离。
傅绥臣顿时做出一副中了毒箭的受伤模样,仰头靠在门板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说。
“我收回那天说过的话,但我绝对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是真的喜欢你。”
顾兮辞闭了闭眼。
“傅绥臣,我现在就。。。。。。”
还没开口,傅绥臣就直接打断了她。
“拒绝的话我不想听,你不能连我喜欢你的权利也剥夺。”
傅绥臣说完,忽然凑近顾兮辞,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如我们来做个约定。”
“我亲自送你回沣城。但你若是在陆聿臻那儿受了伤,打算离开他的话,就要给我一个追你做老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