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皇寝宫内,除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辽皇之外,就只有唐欢欢一人站在床边。
辽皇之所以一病不起,原因就在于他之前所服的那些金丹,她唐欢欢没有想过将他的病治好,但是让他醒过来她还是能做到的。
一转眼,一个上午过去了,那些被宫洺拦在门外的公公和太医们愈发变的不安,而念文奇和宫楚,随着唐欢欢在里面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们也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苏姑娘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怎么会进去这么久?”
话音刚落,寝殿的门就被打开了,宫洺回身看了她一眼,见她眉梢一挑,也就知道她这定是将事情办好了。
见她出来,宫楚急忙走近,问:“怎么样了?”
“还需要些时间。”
闻言,宫楚不由得皱了下眉,他压低了声音问:“苏姑娘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以为唐欢欢进去不过是想要杀了辽皇,然后尽快结束这件事好让自己得以解脱,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以她杀人的手法,想要杀一个躺在那不动的人,根本就是轻而易举,又怎会花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却还要再等呢?
唐欢欢侧眸瞟了他一眼说:“我做什么,等以后你就知道了,但是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把她放在这?”
撇了一眼晕死在血泊里的曹琪儿,唐欢欢顿时变得满眼厌恶,“我说过她的命在留几天,她现在废了一只手,但我没想让她就这么死在这,带下去找人医医吧!”
唐欢欢想要见辽皇,可曹琦儿的反应就如宫楚和念文奇预料的一样,根本不让他们进,可是唐欢欢也说了,她今天一定要见到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结果,就是用曹琦儿拦着她的那只手做了代价。
曹琪儿在她的眼里早已是个死不足惜之人,如今她不过是挑断她的一根手筋,留下她的命已经算她仁慈。
别人不了解唐欢欢,可是宫洺了解,曹琪儿的命不会被留的太久,就算今天她没有杀她,但是她同样没有继续逍遥的活在这世上的机会。
唐欢欢报复心重,他不会拦她,只要她高兴,他愿意随她去做任何事,不管是杀了曹琪儿还是杀了辽皇……
虽然唐欢欢让人将曹琪儿带下去医治,但是宫楚却只让门前的几个太医给瞧了瞧,简单止血保住性命而已。
因时间过久,那断掉的手筋早已萎缩,想接起,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唐欢欢淡淡的撇了那些太医一眼,他们什么能耐,她心里最清楚,先不说他们将曹琪儿扔在这这么久不管,就算是他们当时马上为她医治,他们也同样找不到手筋在哪,因为那一刀,她可是为了报复才划下去的。
……
房里,唐欢欢懒散的伏在桌面上,喃哝道:“辽国有那么多的皇子,可是却没一个成大器的,宫楚还没露面,他们却被曹琪儿压的死死的,如今宫楚这么一折腾好像也挺好的,如若不然,这辽国的天下还不都变成她曹琪儿的囊中物了?”
听她有这样的感慨,宫洺不禁动了下眉心,“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不管是曹琪儿还是宫楚,我都不认为他们是会为了天下苍生而尽心尽力之人。”
闻言,唐欢欢转头看向宫洺,狡黠的眼底不禁让宫洺觉得她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蓦的,唐欢欢眉眼一弯,极致深邃,“你说他们都不适合,要不你亲自接手?”
不知道她这话是试探还是真心,宫洺轻声一笑,拉过她的手说:“有你在我身边,我这辈子已无力再去顾及他人,又何以顾得这天下苍生?”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很麻烦?”
宫洺深眸一眯,凑近她道:“你就只能这么理解?”
两人对视半晌,唐欢欢视线一敛,坐直了身子道:“好吧,暂时先饶了你。”
闻言,宫洺一时失笑,“那就谢过夫人了!”
唐欢欢含笑撇了他一眼,而后又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轻蹙了下秀眉。
辽皇不行了,这辽国总是要找一个可以接替的人,西楚如今已是狼子野心,若是辽国再连个当家作主的人都没有,这西楚恐怕就要收复辽国,独自壮大了。
见她愁思不展,宫洺大致也能猜想到她担心的理由,可是,不管这三国之间会变成什么样,他要的只是他们母子平安就好,至于其他,那定是有该关心的人去理会着,他既然选择放手,那么这一切就再也与他无犹。
“最近有没有茗儿和瑞儿的消息?”
闻言,唐欢欢敛回思绪看向宫洺说:“这两个小东西你还不知道,不玩够了是不会办正事的,你的追云和追风不是都跟着吗,他们就没给你什么消息吗?”
“知子莫若母,你果然了解他们,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他们这么小的两个孩子,是怎么养成进出堵坊这样的‘好习惯’的?”
唐欢欢嘴角一抽,随后谄媚一笑,“小孩子吗,喜欢玩正常啊,难道你小时候就不喜欢玩?”
“玩?去那样的地方?”
看着宫洺紧凝的双眼,唐欢欢无处可躲,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那样的地方怎么了,要知道越是鱼龙混杂之地,越是能锻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