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欢真的很佩服这孩子可以这般单纯的长这么大,难道在他的观念里,喜欢一个人就这么简单吗!
唐欢欢无奈一叹,又说:“你说要娶我,但我并没有答应要嫁你,你一个堂堂皇子,整日里不求上进,就连王位都要交于皇姐手中,你皇姐看我不顺眼,谁知道她哪天若是登了帝位会不会第一个就把我除了,你花不花心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是我自己的小命。”
闻言,颜萧赶忙急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是绝对不会让皇姐伤害你的,我跟你保证。”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现在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难道你还想像上次一样,你皇姐一叫人抓我,你就死死的搂着?那日你皇姐是一时心软,只要她当时开口叫人把你拉开,现在的我说不定就已经见阎王了。”
唐欢欢的话终于说的颜萧没了声音,他不否认唐欢欢的话说的在理,他也知道在他皇姐面前,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言语的权利。
许久,颜萧低着头喃喃的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跟皇姐商量,让她把皇位让给我,月儿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让给他?人家想要帝位都是要夺,可他却要他皇姐让给他,这孩子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呀?
“你……”
唐欢欢刚想开口说什么,可是颜萧早已转身走了出去,她泄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满是无奈,她不知他是打哪来的勇气和真诚,他们明明才见过几次面,他凭什么就非得娶她不可。
萧音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唐欢欢,脸上不禁浮起一抹疑惑,“我以为你会让宫洺替你出手。”
闻言,唐欢欢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毫不避讳道:“我不喜欢皇位,也没想过让他去争。”
“所以你就怂恿颜萧?”
“这叫怂恿吗?”唐欢欢奇怪的看着萧音,“他本就是这东晋的皇子,继承皇位不是理所当然吗?”
见她这般理直气壮,萧音不禁含眸摇首,“你总是可以将话说的满是道理,若说皇子,恐怕在尊皇心里他更想把这位子传给宫洺吧,颜萧向来不重视这皇位,如今你劝他去夺得,难道就不怕尊皇对你心生怀疑?”
唐欢欢耸了耸肩,嘴角一挑,似笑非笑的说:“反正他又不认识我,怕什么,再者说,我怂恿的是颜萧,又不是宫洺,他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我的身上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音终于承认败给她了,他点着头笑了笑说:“这倒也是,你的确为自己打算的周全。”
唐欢欢得意的挑了下眉,而后伸手拿过萧音面前的茶盏,“对了,苏子辰那边有消息吗?”
“你说呢?”
这不答反问的话,不禁让唐欢欢送到嘴边的茶碗停了一下,她看着萧音眯了眯眸子,“他该不会是已经来了吧?”
见她吓成这般,萧音不禁一笑,“暂时还没有,但是他能忍耐多久这就不好说了。”
闻言,唐欢欢松了口气,而后放心的饮了一口茶,“没来我就放心了。”
萧音皱了皱眉,不由的有些疑惑,“这么久了,你一直都不肯让他来,难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唐欢欢淡淡的垂着眼,直到将茶碗里的查喝干才将茶碗放下,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我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复杂了,若是他在来参和一脚的话,我怕我的小命经不起他们折腾。”
唐欢欢心里的怀疑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包括萧音,她不想让苏子辰为难,更不愿相信那个人真的是存心想要杀他。
萧音并没有怀疑唐欢欢的话,毕竟她现在的状况的确很让人头疼,“好吧,我理解你的难处,桃花劫太旺盛,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闻言,唐欢欢紫眸一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桃你个头,当心我让你菊花遍地伤。”
皇宫
颜锦满面恼气的看着那几番哀求的人,蓦地,她一把将紧紧拉扯她的颜萧推到一旁,转身不愿再看他。
“前几日是谁说自己不在意这皇位的,如今你居然来求我让给你,你既然想要就自己去争取,皇位又没有说一定就是我的,你这般哀求于我又有何意?”
闻言,颜萧再次上前拉着颜锦的手,但却被她毫不留情的甩开,“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与其在这求我,倒不如去求父皇还来的实际。”
颜锦的恼怒在颜萧看来便是不肯放弃皇位的一种表现,看着她这般激愤,颜萧不禁又想起封池月说的话。
她一心想要手握重权,根本不在意他这个弟弟,她要的只是他的听话,至于其他,她根本不会理会,如今她对他都是这般态度,难免她继位之后不会对他遗弃,甚至对他的月儿下手。
“好,你让我找父皇,我这就去找,我就不信父皇会像你一样不理我。”
颜萧吼过一声之后转身就跑,跑到门前,险些撞到正要走进来的颜素,颜素被身后的丫鬟伸手一扶,可颜萧就跟没看见似的,直接冲了出去。
颜素奇怪的走进,看着面朝屋内站着的颜锦问:“这是怎么了,老远就听到萧儿在嚷,你们在吵架吗?”
颜锦气恼的往身后的塌上一坐,而后一掌拍在了身侧的小案上,“疯了,这孩子简直是疯了,自从认识了那个叫封池月的女人,他就没有一天正常过,你知道他刚刚跑来跟我说什么吗,他居然让我将皇位让给他,他长这么大,何时对皇位在意过,倘若不是封池月那个女人挑唆,我才不信他回来跟我提这件事。”
闻言,颜素愣了愣,她走到颜锦身边坐下,奇怪道:“萧儿的确是从没在意过皇位这件事,不过他突然提起,皇姐难道就没问问他缘由?”
颜锦头一偏,满心气恼根本不愿再提这事。
见此,颜素便知道她定是没有问过,不过想想也是,在颜锦的心里,皇位是她这辈子唯一的追求,颜萧明明知道这一点,却偏偏来跟她说这事,那孩子的确是疯癫了。
“萧儿什么性子皇姐又不是不清楚,他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这话你听听也就罢了,就他那贪玩的性子,哪里能坐得稳皇位,说不定他是今日在外面又听闻了什么稀奇的事,所以突发奇想对这皇位来了兴趣,他那片刻热度,指不定转头就忘了,你与他计较,当真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