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了!
他该不会以为她想跟他那个,所以故意编出这么个毒出来骗他吧?
啊啊啊!
双手捂脸,就算跟他解释,自己其实也是一个上当被骗受害者,可是想想她做出来的那事儿,她都觉得无颜见人了。
将手拿开:“还是快说说王爷身上的毒吧,要怎么办啊?”
这次可是真的,她从秦羌的眼里读到了这点,叫裂迟!
“本王在想,会不会你听错了?将三个时辰听成了一个时辰,将门栓听成了门锁,解毒方法是对的,又或者方法不对,必须毒性发作时,做男女那事?”
弦音抬手扶额,简直要抓狂了,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王爷是认真的吗?”
“当然,”卞惊寒煞有介事地点头,“所以,等会儿本王毒性发作时,就麻烦你好人做到底,就如上午那般再救本王一次,本王定当感激不尽。”
弦音觉得自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困了,先睡会儿。”
抱了胳膊往车壁上一靠,她阖起眼睛。
尼玛,他一个中毒者不急,她干着急个毛啊?
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闻车轮滚滚和马蹄哒哒。
弦音眼睫轻颤,一颗心还是高高拧在嗓子眼那里,忽然听到卞惊寒传来一声闷哼,她呼吸一紧,赶紧睁眼。
见卞惊寒捂着胸口,面色痛苦,她瞳孔骤敛,急急问道:“怎么了?”
“好像毒发了,”卞惊寒声音微哑,艰难开口:“快救本王。。。。。。”
“怎么救?”弦音吓得脸都白了。
“上午那样。”
弦音汗,还真要那样?
忧急视线忽的触及到他薄薄唇边上的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光,弦音心念电转,猛地抬起一脚,重重踩在他的一只鞋尖上。
“堂堂一个王爷,你无聊不无聊?幼稚!”
这个男人竟然诈毒发来捉弄她!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这样的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见被她识破,卞惊寒直起腰身,含笑目光看向自己的鞋尖,黑缎面上印着她的半截鞋底印。
弦音真不想理他了,扭过头,作势准备再睡,就听到他醇厚的嗓音传来。
“放心,本王没有碰秦羌书房的门栓。”
弦音一震,愕然回头。
卞惊寒朝她微微抬了抬方才被她踩过的那只脚,“本王是用它带上的门,它立了如此大功,你不奖则罢了,竟然还这般摧残它。”
弦音:“。。。。。。”
心里却是激动和欣喜的,“所以,王爷没有中毒是吗?”
卞惊寒略一沉吟:“应该是吧,反正门锁门栓,本王皆未碰。”
弦音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口一松,就像是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块千斤巨石瞬间被移走了一般,她深深地呼吸。
那就好,那就好!
不愧是心细如尘、谨慎睿智的卞惊寒,知道门锁门栓都不轻易去碰。
等等,门锁?
她记得上午在小杂物间,还没做那事之前,她告诉过他,毒是涂在门锁上,然后,她记得很清楚,他还确认了一遍:“门锁?”
既然,既然门锁他碰都没碰,那他。。。。。。
尼玛!
“卞、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