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呼吸一滞。
李襄韵正好出来寻他们,突闻此言,脚步顿住,满眼难以置信。
这厢,亦是所有人震住。
除了弦音,秦心柔和秦义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同时出声相问:“谁?”
什么王?哪个王?
卞惊寒薄唇轻启,不轻不重逸出两字:“本王。”
与此同时,大手不徐不疾自袖中掏出一块玉制腰牌,递到两个守门的面前:“门口告示只说,需皇室中人,需王爷或公主,却并未说,必须午国皇室中人,也未说必须午国的王爷公主,本王乃大楚三王爷卞惊寒,这是腰牌,应该符合门口告示上所要求的条件吧。”
两个守门的一愣,秦心柔和秦义却是惊错得下颚都快掉下来。
完全难以置信!
“你。。。。。。你。。。。。。你是大楚三王爷?”
秦义更是结巴得话都说不清楚,一把将卞惊寒手里的腰牌夺去,正正反反细细端详了几遍。
虽确定腰牌的确是真,心里却犹不相信。
将腰牌递还给卞惊寒,秦义还有些缓不过神,轻轻摇头,“没想到你竟然。。。。。。竟然。。。。。。”
“本王此次前来午国,是为一点个人私事,所以,就未跟大家道明真实身份,还请二位见谅!”卞惊寒微微笑道。
真的只是微微笑,只是嘴角稍微勾起一点点弧光的那种,可是,秦心柔却觉得那笑好像让他头顶的那片夜空都亮了,璀璨无比,也耀眼无比。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高兴他同样有着尊贵的身份,有着与她门当户对的身份,失落自己不能再有身份上的优势,不能再以驸马这个诱饵让他攀附?
难怪。
难怪出手就是五千两。
难怪会有如此高洁的气质,如此强大的气场,那种行尊带贵的气质就像是与生俱来。
一直就觉得他只是缺个尊贵的身份,却没想到他本就有着尊贵的身份,想到方才赔簪花时自己的表现,以及她说的那些话,话里话外可是优越尽显、对对方一副怜悯施舍之态,她就觉得脸颊发烫,像是被人狠狠掌掴过一般。
幸亏还没将那五千两偷偷还给人家,不然,就真心丢丑丢大了。
一番心潮起伏后,她慢慢敛了心神,对着卞惊寒嫣然一笑:“没想到吕公子竟是大楚三王爷,多有怠慢,还请王爷海涵。”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心中的喜悦还是多于失落。
这样优秀的男人,就要有这样尊贵的身份,他也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因为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让别人依附的。
那一刻,她想到天之骄子这样的形容。
“七公主客气了。”卞惊寒微微颔首。
收回思绪,秦心柔转眸看向两个看守:“还不快放人进来?”
两人连忙朝秦义和弦音做了一个“请”。
秦义朝两人撇撇嘴,做了个呲牙的表情,走在前面。
弦音走在后面,心里却是早已滋味不明。
她没想到,卞惊寒如此处心积虑地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却在这样的时候就这般给暴露了。
只为了带她和秦义进来看个双面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