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也没看到弦音,卞惊寒便出了卞彤的宫苑,继续不动声色地边逛边寻。
方才那丫头说自己不想去午国,想回三王府,被他拒绝,那般生气,甚至都当面叫他一个王爷的名讳和数落他的不是,如今突然遍寻不见人,他隐隐有种感觉,她肯定做什么去了,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皇宫是什么地方,又不是三王府,岂是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能任意妄为之地?
顺着宫道往前走,他左右环顾,没过多久,便看到一队禁卫急急而跑,朝御书房的方向,随后,他又看到一宫人,面色凝重、行色匆匆朝卞彤宫苑这边而来。
他认识那是他父皇的内侍大太监单德子。
心中生出几分不妙,他上前拦了人,问发生了何事。
“回。。。。。。回三王爷,”单德子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行礼,“有歹徒冒充若水,假传圣旨,擅入御书房,此刻被堵在了御书房里面。”
假传圣旨、擅入御书房!
眸光一敛,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那丫头,可下一瞬,他又意识到,不是她,不可能是她!
若水多大,她多大,一个小孩子如何冒充一个大人?
可终究有些些不放心,而且,他也想知道,是谁,或者说是谁的人,这般大胆,青天白日的,做这种事,这般处心积虑,又不顾一切地进御书房,想要拿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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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手持兵器的禁卫们将御书房的大门堵得个水泄不通,不对,应该说堵得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因为门其实不宽,最多可三人并肩同进的宽度,可守在在门口的禁卫却至少有十几人。
里面若水带着另一部分禁卫和宫人们正在找寻着。
“门被堵死,任何人都逃不出去,肯定是躲在了哪里。”
“嗯,这里书架众多,想藏身不难,可是我们人也多,门一封,这里就等于死地,只要我们一个书架一个书架地仔细找,不放过任何一个旮旯,就算对方是一只苍蝇,也定能将其揪出来。”
众人排成一排,差不多与御书房的宽度一致,然后呈地毯式、碾压式往前找,也往前将搜索范围慢慢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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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惊寒老远就看到御书房门口聚集着一堆禁卫,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明晃晃地闪着刺眼的光。
看来今日里厢那人是插翅也难飞了。
俊眉微拢,他回头看了看,远处宫人们簇拥的明黄身影入眼,他只得停了脚。
不好再往前去,这种敏感时候,若他那个多疑的父皇看到他在此,绝对会多想。
略一沉吟,他举步朝侧路绕去,准备经过御书房的后面,去附近的御花园逛逛。
因御书房的门和窗都开在南向的前面,后面只有墙,以及一个很小很小的、比菜碗的碗口大不了多少的、平素用来通风除书霉的天窗,所以也无人把守。
卞惊寒同样也未想会在这里看到什么,然,一个无意转眸,他蓦地发现一抹浅紫在动,确切地说,是从那个小得可怜的、根本容不下人的天窗洞口爬出。
他眸光一动,闪身到近旁的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