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薄嗣丞薄唇轻启,眼底闪过一丝忧郁,但稍纵即逝。
安小萌忽然想起五年前自己的不辞而别,可是有什么意义呢?当时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去哪里貌似跟他没一毛钱关系吧?
“薄先生指的是什么?”安小萌笑意盈盈的反问道,丝毫不觑他。
以前处处低他一等,为他做尽温柔的事,那是因为多巴胺在作怪,她对他的情,早在他对自己冷漠相对,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了。
所以他这是在期待什么?期待自己再次对他摇尾乞怜,唯首是瞻?
开玩笑!那种任由他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的事情一次就够了,重蹈覆辙的人从来不是她。
她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与高傲坚决不允许她再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是……”薄嗣丞忽然欲言又止,与安小萌对视时,她总给他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他很明确的感受到,她变了,她的眼里不再有他。
丝毫不带入感情的她竟然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岌岌可危,不知为何,他竟浑身上下不是滋味,说不出的憋屈。
“你要是跟安然一起来的,那就赶紧回去吧,免得安然看到我对我们产生没必要的误会,毕竟我对别人的男人可提不起兴趣。”安小萌无辜又疏离的调侃道,她可是好心啊,薄嗣丞不要不识抬举。
提到安然,薄嗣丞的眸光立显突兀,“当年小然受害的那件事,真的跟你无关对吗?”他突然想重新从安小萌的嘴里听到她的辩驳,就跟当年无论他怎么质问怎么对待她,她都抵死不认一样。
安小萌心头一惊,心脏忽然跌落谷底,她刚还美好的心情顿时就被薄嗣丞从里到外破坏了个透彻,思绪一瞬被拉回到七年前的那天,安然突然打电话约她去“月蓝”。
月蓝是一个高档的风月会所,那时,安然说要与她公平竞争,所以将她约了过去,她去了,而促使这一切发生的起因都是因为薄嗣丞。
那一晚原本被算计的人是她啊,可偏偏受害者变成了安然,而她却因此阴差阳错的与薄嗣丞结了婚,成为了安然心心念念的薄太太。
所有的记者堵在酒店门口,抓到的却是她与薄嗣丞共处一室,她承认自己为了爬上他的床,对他使过违背良心的诡计与手段,甚至每次都被抓到,从未得逞,那一次真的是意料之外。
而安然呢,翌日被人发现时赤裹着身子暴露在街头柳巷,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流入各大网站,短短半个小时就占据了全雾都的头条新闻,被一双双无形的黑手推入万丈深渊,她当时有多风光,安然就有多凄惨。
而薄嗣丞以为,那一切都是她做的,恨毒了她,即便在没有任何证据下,他也依旧坚信,那件事就是出自她一人之手,因为只有她才能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她百口莫辩。
安小萌发出清冽的笑,妖而不浊,“薄先生,你不是总相信自己所看到听到的吗?别怀疑,你心里清楚,何须还要来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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