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辰和钟灵溪带着小元宝回到客厅时,靳兴邦还在脸红脖子粗的大吼大叫。
靳北辰走过去:“爷爷,您也看到了,我们正在吃饭。
时间这么久了,饭菜都凉了,孩子也饿了。
您先回去,让我们先吃饭。
我们吃饱饭,孩子要午睡。
等孩子午睡醒了,不用您再来找我们,我们去见您,咱们把事情说清楚,您看行吗?”
等到那时候,钟灵溪和许老的亲子鉴定结果应该就出来了。
如果,钟灵溪真是许老的孙女,靳兴邦就别想再用钟灵溪的身世做垡子了。
靳兴邦要张嘴,看脸色,分明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靳北辰再度开口。
他盯着靳兴邦的眼睛,语速很慢,语气很重:“爷爷,我们需要考虑,您觉得呢?”
他平时沉默寡言,不太喜欢说话,但他曾是国家配过枪的公职人员,是真正见过血的。
被他的眼睛盯住,就如同被一头凶狠的猛兽盯住。
靳兴邦莫名有种脊背发凉,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哪怕眼前这个人是他孙子,他依然胆怯、畏惧。
他嚣张的气焰就如同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犹豫几秒,他再开口时,声音低了八个度:“行。
你们先吃饭。
我回家等你们。”
他起身,把手臂递给白玉兰。
白玉兰看着伸过来的手,又气又恨,气的咬紧了牙,身体打颤。
当年,她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呢?
但凡这个男人有点男人的血性,也不会被盛家逼着将手头所有的权利和财产都交出去。
当年,她哭着劝他,不要把钱权都交的那么干净,至少为自己留一些。
他一脸愧疚的说,他对不起他老婆和他儿子,把钱权给他儿子是应该的。
她说,我不是反对你给,但你总要给自己留一些。
他竟然问她,到底是爱他的人,还是爱他的钱。
她险些被噎的背过气去。
她能说什么?
说我爱的是你的钱?
她和靳兴邦被捉奸在床,闹的满城风雨,她的名声坏的一塌糊涂。
错过靳兴邦,她再也嫁不到有钱的男人。
她只能吊死在靳兴邦这一棵树上。
哪怕他把所有的权利和财产都给了靳南盛,他也是靳家家主的亲爹。
他依然是住别墅,被人伺候的男人。
跟着靳兴邦,她就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如果能找到机会,嫁给靳兴邦,再为靳兴邦生下一儿半女,她自然能说服靳兴邦,把权利和财产从靳南盛手中收回一些。
思前想后,靳兴邦都是她最好的归宿。
于是,她选择继续跟着靳兴邦。
这一跟,就是十几年。
她没名没分的跟了靳兴邦十几年,还给靳兴邦生了一个儿子。
她以为,有了儿子,靳兴邦肯定会想办法,和她登记结婚,给她和儿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哪知道,这个男人就如同一滩没有骨头的烂泥。
他连自己的儿孙都制不住!
她就没见过这样的老子。
领证结婚,竟然要看儿子、儿媳妇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