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老婆,是照顾她、体贴她,给她百分之百的爱和安全感,不是任由她无理取闹,”江慕白耐心说,“我们家,向来民主治家,遇事不决就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所以,外婆,您不用逼我爸。
投票表决的结果,必定是不给苏蒹葭股份。
我爸说了也不算。”
“慕白,你现在只是江家的继承人而已,你还不是江家的家主呢,你就这么着急,现在就想做你爸妈的主了吗?”付默怡皱眉说,“江氏集团的股份,现在还是你爸妈的呢!
他们想给谁,就给谁,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她看向宋白露:“不是我说你,几个孩子都被你和云逸宠坏了,一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
我是他亲外婆,他和我说话这么不客气,他眼里有我这个外婆吗?”
江慕白皱紧了眉:“外婆,我觉得,九霄说得对。
今天,您很不正常!
按照您以前的为人处事,您不会做出今天这种非要逼我爸妈给苏蒹葭股份的事。
您今天一反常态,失了往日的分寸,是有什么苦衷,逼不得已,才这样做吗?”
付默怡心脏狂跳:“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什么苦衷?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心疼你妈,担心你妈生了心病,搞垮了身体。”
她握住宋白露的手,疼惜的看着宋白露:“你妈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是这世上最心疼你妈的人,自然事事都要替你妈考虑。”
“妈。。。。。。”宋白露感动的看着付默怡,泪眼汪汪。
“如果,如您所说,您心疼我妈,您就不该来我家挑拨我爸妈的感情,”江慕白定定看着付默怡,声音清冷,“外婆!
我和我爸是不是傻子,好不好糊弄,您心里应该清楚。
如果,您真有逼不得已,必须给苏蒹葭股份的理由,您就说出来。
您是我妈的母亲,我的亲外婆。
如果,您有难言之隐,您说出来,我和我爸,在能力之内,一定帮您。”
付默怡有一瞬间的犹豫,想把真相说出来。
可她也只是犹豫了一秒钟而已,就否定了说出真相的念头。
她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过去做的那些事,要是被人知道,她死了都要被人唾弃。
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小辈唾弃、嘲笑,她丢不起那个人。
她勉强笑笑:“瞧你这孩子,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追根究底,我就是太心疼你妈了,想让你妈高兴。”
“你没有难言之隐吗?”顾九霄唇角微勾,意味深长的看着付默怡,“我的手下在追查酥酥身世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很耐人寻味的事。
他们两次发现,南山墓地一位守墓人,盯着宋家的老夫人看,目光又是悲痛,又是仇恨。
他们曾在南山墓地见过那位年轻的守墓人,知道他是聋哑人,十分可怜。
我的手下,好奇心非常旺盛。
他们很奇怪,那位又聋又哑的守墓人,为什么用悲痛、仇恨的目光盯着宋家的老夫人看。
于是,他们跟踪了那位守墓人。
然后,他们知道了一个秘密。。。。。。”
付默怡整颗心都吊起来了。
她害怕知道顾九霄口中的秘密是什么,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
她盯着顾九霄,嗓子发紧,声音干哑:“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