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拿溪溪的身世说事。
不然,找你算账的,就不仅仅是我们,或许,还会有许老!”
“你、你还警告我?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靳兴邦要被她气死了,“我是你公公,是你长辈,你看看你对我的态度!
成何体统?
这就是你们杜家的教养吗?”
杜冰呵笑:“你竟然好意思提教养两个字!
有教养的人会被捉奸在床,气死发妻吗?
你在质问别人之前,你先扪心自问,你有教养这种东西吗?”
“你。。。。。。你。。。。。。”靳兴邦几乎气晕过去,抖着手指着杜冰,眼睛却朝靳南盛看过去,“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儿子?
你就眼睁睁看着你老婆这样羞辱我?”
“我是您儿子,但我也是我妈的儿子,”靳南盛看着靳兴邦,目光沉痛复杂,“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妈是因为捉奸在床才被气死的。
我看到您,我就想起我已经过世的母亲。
爸,您想让我怎么对您呢?”
靳兴邦张了张嘴,没能再发出声音。
他妻子的事,终归是他理亏。
他和他妻子虽说是联姻,但当初也是有过真感情的。
只是后来遇到白玉兰之后,他变心了而已。
可终归是爱过的。
他没想气死发妻。
对死去的发妻,他心里其实是愧疚的。
也因此,他才能容忍靳南盛和杜冰对他的态度。
每次闹起来,他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不依不饶的闹过。
可他已经对不起他的妻子了,他不能再对不起白玉兰和他们的孩子。
在他闭眼之前,他必须得给白玉兰和他们的孩子一份保障。
不然,他死不瞑目。
他脸上的怒气散尽,换上了悲伤的乞求:“南盛,算爸求你行吗?
爸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撒手去了。
玉兰没名没分的跟了我这么多年,现在我活着还能照顾她,等我死了,他们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
你让我给玉兰个名分,等将来我去了,你帮我照顾他们孤儿寡母。”
靳南盛听得嘴角直抽,看着靳兴邦的眼神满是无奈。
以前,看史书,书上说,很多皇帝年轻时是英明睿智的有道明君。
等到年老,就成了糊涂昏庸的昏君。
他觉得,他爸也是这样。
他爸年轻时也算是才貌双全,风流倜傥的风云人物。
现在,却像个混迹于市井街头的老糊涂虫。
要气质没气质,要气势没气势,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竟说出那么可笑的话。
白玉兰害死他的母亲,他恨白玉兰还来不及,他爸竟然还想托孤,让他照顾白玉兰和白玉兰生的孩子。
怎么可能?
他觉得可气又可笑,无奈的看着靳兴邦说:“我和白玉兰之间,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恨不得她去死,我怎么可能照顾她?”
“你放肆!”靳兴邦勃然大怒,“玉兰是你继母!
果果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要是死了,他们就都是你的责任,你必须给我照顾好他们!”
“你别做春秋大梦了!”杜冰鄙夷的瞥他一眼,“领了证的才算是继母,没领证的算什么继母?
别说你没和她领证,就算你和她领了证,我们也不会认这个害死北辰奶奶的小三做靳家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不就是以为溪溪是个孤儿,你们觉得抓到我们的把柄,找到可乘之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