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看了眼钟灵溪手机上的结婚证照片,脑袋嗡嗡作响。
她儿子就是因为知道了钟灵溪的儿子的父亲是靳北辰,才会割腕自杀。
她拿着钟灵溪和靳北辰的结婚证照片去让她儿子看,那哪是让她儿子死心?
那是让她儿子去死好吗?
她面如死灰,声音艰涩:“所以。。。。。。你和初言,绝无可能了对吧?”
“对,”钟灵溪一刻都没犹豫,斩钉截铁说,“我和谢初言,绝无可能了。”
就算没有靳北辰,她宁可自己带着小元宝过一辈子,她也绝不会再和谢初言在一起。
杜雪身形摇晃了下,颤抖着声音问:“那初言呢?
初言怎么办?”
“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钟灵溪淡淡的说,“我只是一个被谢初言背叛过的女人而已,谢初言的人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他要怎么办,是你们谢家人的事,与我无关。”
“你。。。。。。你好绝情!”杜雪流着泪指控,“初言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么绝情、冷血的女人!”
“这话,我奉还给你,”钟灵溪漠然说,“当初,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谢初言那么绝情、没有担当的男人。
种下什么因,结什么果。
如今的果,就是你们当初种下的因。
你应该做的,是反思你们自身,而不是跑来指责如今已经和你们毫无关系的我。”
“你。。。。。。”杜雪被钟灵溪噎的说不出话。
印象中,她除了面对杜冰时,曾经有过这么憋屈的感觉,面对别人时,都是别人被她噎的说不出话。
当初,她不喜欢钟灵溪,果然是有原因的。
这么牙尖嘴利的女人,和杜冰一样讨厌。
她以为,她攀上靳北辰,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吗?
以杜冰的性格,以后有她好受的!
她只能这样想着,心里才能稍稍好受一些。
不然,她无法平衡自己的心理。
在她看来,钟灵溪应该如弃妇一般可怜才对。
她想看到的是,离开她儿子的钟灵溪,就是一个落魄又卑微的可怜虫,见到她,就立刻跪舔她,扑倒在她脚下,求她让她和她儿子在一起。
当钟灵溪看到她来找她,对她说,她同意她和她儿子在一起了,钟灵溪应该大喜过望、感激涕零。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一种冷漠又高高在上的口吻告诉她,她嫁给了比她儿子更优秀的男人。
钟灵溪站在月光下,风华绝代,美艳无匹,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哪有半分她期待中的落魄卑微?
反倒是她儿子,此刻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连求生的欲望都没了。
不该这样的。
她儿子和钟灵溪的处境应该倒过来才对!
她仇恨的看着钟灵溪,就仿佛钟灵溪是害了她儿子的仇人:“都是你把初言害成这样的!
你连去医院看望一下初言都不肯吗?
你这样绝情,如果初言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怎么不放过我?”钟灵溪回手指了指身后事务所的招牌,“我这几年做的,就是帮人解决麻烦的工作。
所以,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你想怎么不放过我,你大可试一试!”
杜雪看了钟灵溪身后事务所的摘牌一眼,眼中满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