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凤思吾把夜凌寻吐了一身之后,夜凌寻倒是没见着人。
听说是去进宫,反正不在王府里。
凤思吾正悠悠的喝着燕窝汤,就听见喜鹊走了进来。
喜鹊轻声道,“王妃,飞剑和王爷回府了,飞剑知道以前做事不对,那日又没护着王妃,心里实在难过,已经在宫门跪着向王爷负荆请罪了,王爷想必是原谅了,而且飞剑特别去了的南山寺给王妃您求了一支上上签呢,您瞧——”
说着,喜鹊将签文递了过来。
凤思吾淡淡的扫了一眼你:“他跟我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一个深爱风清婉都要痴狂了的男人,为了风清婉什么杀人放火的事都愿意做,三观尽碎!
别人不知道,可她不信飞剑不知道流寇的事。
毕竟夜凌寻那日擅自离开不是将飞剑留下了么,可飞剑不仅没有留下,反而跑了。
整个山头人流寇都被屠尽,一把火烧光了。
风清婉这段日子没住在王府,听说是将军府二夫人带回去暂住了,好歹也算是亲戚。
最重要的是,风清婉不见飞剑,估计是飞剑帮风清婉害凤思吾,却没想到所有的事再次办砸了,风清婉肯定不高兴。
眼下怕是飞剑要恨死她了吧,怎么可能还帮她顺路求签?
喜鹊脸色微变,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道:“飞剑如今已经知道错了,不会再与王妃对着干了,奴婢瞧着这签也算是飞剑的一个示好,王爷也是允了的,这签王爷也知道,王妃,您看是不是收下?”
“是吗?可我要这签文有何用?他跋山涉水的给本王妃求了一支上上签,那本王妃也没什么回礼送给他呀。”
凤思吾故意叹口气,“虽说主仆有别,但本王妃也不想过多欠了人情,可他是奴才,本王妃是主子,送的东西太过贵重,怕他也受不起。”
喜鹊一时间不知所措。
凤思吾忽而道:“送贵重的东西不好,既然是主仆之间的礼节,回些日常的东西吧。”
蓦的。
凤思吾看向喜鹊的手,像是这才发现似的,“这镯子成色水头都不错,估摸着也值得个十两银子,这样吧,本王妃用二十两给你买下,就当给飞剑的回礼,如何?”
“这……这不行。”
喜鹊赶紧收回手,讪讪的道,“王妃,这是奴婢,奴婢的表哥送的……”
“表哥,是情哥哥吧?”
凤思吾轻笑了声。
伸手将她的手腕抬起,仔细的看看那镯子,“这镯子上头刻着的是有情又岂在朝朝暮暮呢,哪里是普通的表哥能送的东西。”
喜鹊大吃一惊,噗通的跪下:“王妃,奴婢,奴婢……”
“这么害怕做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个岁数,有这点儿心思又没有什么不对,这样吧,改日。你将你表哥领到府里来,本王妃给你过目把关一下,若是你们两看着真的合适,本王妃就做主让你们成亲,嫁妆也给你亲自准备。”
凤思吾说着缓缓的起身。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动了动,宽大的袖口扫过桌面……
桌子上的烛台不小心的被带到,正好倒在刚才搁在桌子上的签文之上。
“呀!烧着了!”
海棠飞快的将烛火扑灭,可那签文已经烧成焦黑。
凤思吾回了个头,故作吃惊的模样:“哎哟,烧了呢,哎真是不小心。”
顿了顿。
她又叹口气道,“都怪本王妃不好,坏了飞剑的一番好意,喜鹊,你去找飞剑帮着本王妃跟他诚心诚意的道个歉。”
喜鹊起身应声:“是。”
看着喜鹊跑远了。
海棠才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王妃,那喜鹊应该是飞剑的人。”
凤思吾嘲讽的轻嗤了声:“喜鹊来的那日我就看出来了,若真是婢女保养的如此得宜不大可能,还穿了一套桃红的罗裙。怕是她平日在外就是以主子著称才会如此。
她那只镯子,算不得太贵,但做婢女的怕是也不大可能有。最重要的是。那镯子是我以前在将军府的东西,我没记错的话还有相同款式的两只。
这镯子是小娘用一块玉雕琢打造而成的,最好的部分给了凤芊芊。剩下的边角料做了不少镯子给我。应该是我出嫁之后,凤芊芊他们拿了我的东西其中也有这些,就也分了不少给别人。
风清婉现在在将军府,是被小娘和凤芊芊带回去的,飞剑帮风清婉做事,那喜鹊戴着这个镯子,那喜鹊不仅是飞剑的人,更是小娘那边的人,他们现在联合在一起了呢。
方才那签文是上上签没错,用的是正经的梵文,一般人看不懂,可不代表我看不懂,那每一句开头第一个字连在一起,便是一句反诗。我若是收了,到时候查起来便说不清楚了。”
闻言,海棠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那,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王爷啊!王爷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什么叫本王引狼入室?”
夜凌寻冷着一张俊脸迈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