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陆徵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迟非晚盯着地上碎掉的瓷片发呆,这到底是什么药,治什么的?
她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最近心力交瘁,时常感觉到疲惫。
胃里难受,吃不下饭。
出了这么大事,她心情又怎么能好呢。
以前陆徵总喜欢往她面前凑,这次这么好的良机,她却看不到陆徵的人影。
他把她关在了临时的住处里,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最重要的是,陆徵没有给她留吃的和水。
第一天尚且还能忍受,可是第二天第三天,饥饿感就像是无孔不入的怪兽,不断侵蚀着她的神经。
真的好饿啊。
肚子好难受。
她蜷缩成一团,尽量不活动来保存体力,这样就不会饿的太快。
如果渴了,她就喝点自来水。
每次都喝到撑,然后胃里一阵翻涌,恨不得立刻吐出来。
只有这样,才有点饱腹感,才没有那么难受。
迟非晚从未度过如此绝望的时候。
“沈留白。。。。。。你知不知道我在受苦。。。。。。你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和别人浓情蜜意?沈留白。。。。。。”
眼角有泪落下,打湿了枕巾。
她曾经说过,她每次遇到危险都不怨他。
哪怕到死没有见到他,也没关系,因为她知道,沈留白一定在来的路上,以最快的速度。
是她没等得来,没赶上,从不怪沈留白。
可是这一次,她清楚地知道沈留白没来找她。
连在路上都没有。
他在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根本不知道她在这儿受苦,度日如年。
已经入冬了,国外的冬天格外的冷一点。
她后面昏昏沉沉,有些不省人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
突然,有一股香味勾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