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和陈瑶在一旁看着,她们早都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李元树害怕,她们的畏惧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稍有差池,到时候插翅难逃。
可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在平稳的进行着。
李元树从哨楼上跑了下来,而后满脸笑意的站在了陈山的马前。
“这位大人不知尊姓大名,下官如何称呼才是啊?”
陈山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李大人,你不认得本官,本官可是认得你的,镇守玉门三年整,青草寻根,鸟拔毛。这种贫瘠之地,你都捞着油水,这也真可谓是一种本事啊,若是有时间,还请李大人教教我,你看怎么样样啊?”
李树元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大人,这一定是要人在诽谤下官,我素来为官清廉,秋毫无犯,还请大人明察啊!”
李树元说着,就差没有急得哭出来了。
这种罪名,他是委实不敢承认,而且这也不是承不承认的事情,一旦眼前这家伙,将这种话送到了朱元璋的耳朵里,那么自己到时候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脱一层皮。
“哼,李大人,此事虚实自有公论,我们还是先进去说话吧?”
“那是,那是。。。。。。”
李树元忙不迭的将陈山迎了进去,他落后陈山一个身位,站在身后不住的打量着陈山。
眼前这人的说话气度,举止做派倒也像是朝廷命官,可这一袭官袍怎的破成这幅模样,还有不见顶旗吹号的小厮,不见牵马坠蹬的马夫,只有两女一男三个随从,阵仗未免有些太过寒酸了吧,而且这两个女人怎么看,都有着一股子不可言说的贵气,如此模样,充当下人,也着实令人生疑。
李树元仔细思索一番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其实这官场上也没有糊涂人,糊涂的蠢人终究是活不下去的。
李树元起初只是被陈山的阵仗给吓住了,现在咂摸出味后,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将陈山迎进府内后,李树元连忙令人奉上了茶果点心,该有的礼节他是一样不缺。
毕竟自己只是怀疑陈山的身份,并没有完全坐实,所以再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他也根本不敢翻脸。
李树元恭恭敬敬的坐在陈山的下手位上。
他满脸堆笑的看着陈山。
“大人,您属实廉俭,随从家眷少的可怜不说,一袭官袍竟也破成了这幅模样。虽说节俭是好事,但官服代表着朝廷颜面,竟也破成这样,怕是有些不妥吧?”
听到这里,朱云等人汗毛一耸,这官服本就买的旧货,指不定就是那群山贼拦路杀害官员给拔下来的,所以再新又能新到哪去?朱云等人也没有时间缝洗,故此这东西穿在身上,旁人也很难不起疑心。
朱云反手按住了自己腰间挎着的单刀,她已然是时刻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至于目光则是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陈山。
陈山眉头一怂,而后拿起桌上的茶盏,猛然向着地面一摔。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只见陈山冷声冷气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李大人,你问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