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理由令人失笑,倒不让我感到委屈。
只要他不觉得自己像是我的司机就行。
“好。”我脚尖一转,换了个方向。
言良没开灯,街边闪烁着的霓虹灯将车内照亮。
我拉开车门,一眼就看到了靠里坐着的姜州。
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得他的双眸愈发的幽黑。
距离他从我家里离开还不到半月的时间,他手臂和腿上的石膏却都无影无踪。
虽然知道他的伤已经痊愈,可他不演戏了……我还有些不习惯。
我微一挑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你好了?”
姜州神态自然,不慌不忙地回答:“没有。只是今天要出门和朋友聚会,打着石膏不方便,就提前去医院拆掉了。”
“噢。”我点点头,没有拆穿他,端端正正地在他身边坐好。
言良发动车子,问我:“现在去哪里?回家吗?”
我摇头,“晚上没吃饱,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找个能吃饭的地方把我放下,谁知道他俩全都跟着我下了车。
言良还不忘从后备箱里拿出姜州的轮椅,扶着他坐上去。
“你们俩也没吃饭?”我问。
既然是出来跟朋友聚会,应该不存在这种情况。
言良却点了头。
“刚才光顾着喝酒了,什么也没吃。”
他俩身上确实有酒味,淡淡的,还不及烟味浓。
——这聚会估计刚开始没多久。
言良推着轮椅,跟我并排走着。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姜州无表情的瘦削侧脸。
他直视着前方,粉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是他惯有的状态,让人猜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而不久前才在酒会上和陈熙跳过舞的我格外的忐忑。
言良大概是这家酒楼的熟客,不仅去包房有经理领着,点菜也信手拈来。
等菜的间隙,他也闲不住,提起桌上的茶壶,担任了服务生的角色。
“喝茶吗?这里的茶都是上好的碧螺春,比很多人自家喝的价格都贵。”
菜单上一个炒青菜都好几十块的价格,让我相信他这话不是假的。
“你对这里这么熟,该不会……这家店就是你开的吧?”我打趣他。
“那倒不是。”言良勾了一下唇,“但是是我一个朋友开的。”
怪不得。
我当即就问了一个很俗的问题:“那……待会儿结账的时候可以打折吗?”
这饭是我提出来要吃的,他们俩严格算来只是陪我,我拉不下脸让他们付钱。
而我作为一个工资并不高的总裁助理,当然能省一点是一点。
“打折?”言良挑眉,摇了摇食指,“以我和我那位朋友的交情,这一顿要是不免单,实在说不过去。”
说完他还冲姜州眨了眨眼,问:“是吧?”
姜州从进来便端着茶杯一直浅浅啜饮,目光也都停留在空无一物的桌面上。
此刻被言良问到,他才分了一半的眼光过去,还很给面子地答了个“是”。
“免单就不必了。”我的脸还没大到那个地步,“小小打个折就行。”
“那可不行。”言良板着脸拒绝了我,“我那朋友最怜香惜玉,要知道我们带女性朋友来,不仅给免单,还会送礼物。”他又看姜州,“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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