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姜州还要继续维持着这个样子,在我面前演一两个月的戏。
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但还是配合着说:“好。”
经过了一宿,我也想明白了。
姜州费这么大劲,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残废,总不至于是为了骗我好玩。
他瞒我的事那么多,也不多这一件。
我没必要去计较,否则窝火难受的还是我自己。
不如顺其自然,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姜州的身高此时跟我们有比较大的差距,我俩站着说话的时候,他一向插不了话。
他在屋里扫了一圈,视线最后停留在我还没吃完的外卖上。
“你还没吃饭?”他问,声音有点冷。
刚才被秦卿那么一闹,我都忘了这茬,这会儿他提醒了,我才又觉着出了点饿。
“吃了一点,没吃完。”我弯下腰去摸了摸饭盒外壁,已经凉了。
“你们俩吃过饭了吗?”我问。
“吃了。”姜州回答。
“那我就不管你们了。”我把饭菜拿去厨房,用微波炉转热。
出来的时候瞿耀还没走,姜州也在客厅。
“你详细跟我们说说,秦卿来找你做什么?”他们俩都一脸的严肃。
这问题问得实在多余。
“还能做什么?总不是想要钱。”
姜州皱眉,“六百万?”
“一开始是想要这六百万,后来一听我让她去找瞿耀,就开始打感情牌,跟我借一千万了。”我乜瞿耀一眼,揶揄道:“人家说你们是无赖,欠钱死命不还的那种,都怕了你们了。”
瞿耀对这个称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们就无赖,怎么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很正常么?”
我真想叫秦卿过来好好看看他这欠揍的骄傲模样。
“不过你怎么这么怂啊?”他竟然开始嫌弃我,“她跟你要钱,你不赶她走就算了,自己还躲卧室里去了。你就不怕她把你家里搬空吗?”
“你碰到一个拿着水果刀威胁人的神经病第一反应不是逃跑是硬刚吗?”我一个白眼翻过去,“我头还没那么铁。”
瞿耀和姜州都愣住了。
“她还拿水果刀威胁你了?”如果声音也有温度,姜州这个起码得零下好几百度了。
“她就是有备而来啊。”我摊手,“幸好你们今天回来。”
要放在昨天……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可能还是会跟她僵持到这个时候。
姜州和瞿耀交换了一个眼神,瞿耀立刻意会。
“你就在家里安心养伤,我去帮你催一下那边的进度,以后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那边的进度”到底是哪边,我没问,他们也都不跟我说。
瞿耀很快就走了,我问姜州:“昨天你们除了去复查,还做什么了?”
我的态度很自然,就像是朋友间的闲聊。
“见了几个朋友。”姜州回答得也很坦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没那么详尽而已。
“噢。”我便没多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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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扶着他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假装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扑到了他的身上,刚好压住了他那条伤腿。
姜州连忙扶住我,满脸担忧地问:“摔疼了吗?”
半句不提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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